有敌意吧,又不像。说是故意针对吧,哪处会派这样的探子出来丢丑,关键把所有处的情形联合起来看,就会给人一种感觉好像这云王实在逗他们玩似的。 可这种事是能拿来玩的吗? 这种私密处举凡曝光出来,那就是一个死,蓄养私兵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尤其是藩王蓄养私兵,就算诛不了九族,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虽然探子什么也没探到,但别人能那么准的摸过去又在周围乱晃悠,就足以让景王一系坐立难安了。 景州向来是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包括景王这个藩王也是。一直以来他们的优势就是藏在暗处,如今被人挖出来了,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被暴露在烈日炎炎之下,让人心生恐慌。 “这云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此处有病?”黄覃手指了指脑袋的位置,在屋中继续踱步着。 同为当今圣上的皇子,云王会有如此动作也可以理解,关键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就针对了与他同样‘声名狼藉’的景王。 云王是当今圣上第四子,现年二十有六。如果说景王是受早年哑疾所困,那么云王就是属于那种‘天资愚钝’型的。笨也就算了,还生了个肥胖体态,更是落了一个‘痴肥、如猪’的名头。 如此也罢,在其成年之后,娶王妃秦氏,又多了怕媳妇的坏名声,每每让四皇子妃打得抱头鼠窜,让人口耳相传,丢了不少皇家颜面。 儿媳妇是熙帝挑的,他当初只考虑四皇子从小胆小懦弱,为人畏畏缩缩,想找个撑得起来的儿媳妇,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换了四皇子妃只会是自打嘴巴,本就对老四厌恶的很,其成年之后便也被远远扔了出来。至此以后,云王就像景王那样也彻底成了个爹不疼的角色。 每个人都有保护色,景王的保护色是后天形成的,也许一开始确实无法说话,也许是潜意识觉得自己能说话会丧命。总而言之,景王上辈子一直不能说话,还是重活过来才开口能言。 景王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种是上苍给予的赏赐,怜悯于他两辈子口不能言。 而云王,在景王的印象里里,上辈子的云王不是如此的,虽是痴肥如猪的名头还在其头上,但却没有怕妇人的坏名声,而是相反的风流至极。 上辈子云王府姬妾的数量,可是众皇子之首,哪怕是性好渔色的齐王都不如他。 重活回来,有些东西没变,有些东西却是变了,例如云王。 与黄覃完全相反,该着急的景王却是处之泰然。坐在一旁,面色无波,手里端着一盏茶。 “他那边的探子,暂时还未探出什么,他这么做应该有目的。” 什么目的? 黄覃抚着胡子深思,似乎唯一的目的就是告诉这边‘我盯上你了’,然后后面是云王那张大胖脸。 因着云王的诡异行径,黄覃的思维也诡异了起来。虽觉得自己想法诡异,但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最大。 景王听完黄覃的猜测,沉吟道:“如若真是如此,应该很快便有动静。” 动静果然很快便来了。 云王那边派了一个一如既往形迹可疑,但隐藏行踪手法极为拙劣的人来送信说,要与景王见面。 手下抓到这样一个送信人,给云王身上再次渲染了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气质。景王脸色诡异,应许下来。 黄覃极力阻止,觉得有可能是个陷阱。 景王却道,怎么都得见见。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像他这样,就算探不到什么,也会让人厌烦,而且总要搞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边给了信,那边很快就回信过来。 地点暂定,但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就看见面的地点怎么安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