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从闪躲,这要是鬼车探出脑袋来咬我我还能应付几下,它要是飞来飞去的用爪子抓我,我还真的是没办法。 事实证明,鬼车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它没有用爪子抓我,而是干脆挥舞起翅膀扇起了风,我的半片墨镜在第一时间就被那阵狂风给吹飞了,身子也有些止不住的向后仰,我只能双手握住插进地面之中的村正维持身体平衡。 狂风之中,几乎没法呼吸,如果这扁毛畜生再扇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话,用不着它动手,我不是被强风搞得窒息而死,就是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而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回头看看,小诗,受了伤的丫头比我更不堪,双手握着刀尖嵌入地面的镰刀苦苦的支撑着,她的小身体甚至都像旗子一样被吹得飘了起来。小诗的情况比我还要凶险,这要是被吹飞到走廊尽头,势必会撞破窗子飞出去,而窗子外面包裹着的则是陆大师亲手画的符纸,要是长时间贴在那符纸上,及时小诗是生猛的尸煞,恐怕也难以承受。 第二百一十九章 濒死 “妈的,扁毛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和闺女死,死你一个,总好过死我们两个!”我在心中不停的念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想要催谷出那股可以摧毁一切的杀意。可是,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疯狂嗜杀的状态,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出现。难道是刚才的霸气菊花残太过逗逼,让我的杀意凝聚不起来了么? 也许是看到我难受的样子,鬼车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些许得意的神情,它的翅膀更加疯狂的煽动了起来,我几乎要阻止不了身子后仰的趋势。杀意,却依旧凝聚不起来! 难道说,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么?死在一只扁毛畜生翅膀下面?可笑,太特么可笑了,这能说是生的悲催,死的苦逼么?终究,还是太好胜了,如果我能狠心一点,拖一晚上再封锁教育大厦,也许,就不用跟这鸟玩意儿正面苦战了。牙齿用力咬破舌尖,把一口舌尖血喷向鬼车,可是在强风的吹拂下,那口舌尖血根本就到不了鬼车的身上,而是糊了我自己一脸。 就这么完了么?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哪怕我自己一个人死,不能让小诗给我陪葬!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便传出了朗朗的念诵声,这是什么?是所谓的濒死幻觉么?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哪怕只能救出小诗一个! “汝如此无能,怎能保家人周全?”一个声音,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和刚刚那首诗一样,出自一个略有些威严肃穆的感觉。难道说,那个不是我临死前的幻觉?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脑子里说话!?”我有些疑惑的在心中问道,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即便是每次入魔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古怪的体验。难不成我人格分裂了? “吾乃魔王,是汝的杀意将吾渐渐唤醒,若汝以汝身为祭,吾可助你灭杀此物。”那个声音满口古韵,腔调却又有些别扭,好像多少年没说过话似的。 “魔王?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体里什么时候住了一个魔王。”风力越来越大了,在呼呼的风声中脑子里那个声音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汝不必理会吾来自何处,汝但知吾可助汝脱困便可。将汝身与吾,吾便助汝诛杀此物,永绝后患。”那个声音显得很淡定,好像吃准了我一定会把身体交给他一样。真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怎么会多了这么一位房客,我甚至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过,这个交易可以做么?哼,我的嘴角翘了起来,自古以来,魔鬼,总是比神仙更乐于在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从某些角度上讲,魔鬼比神仙更诚实,和他们之间的契约,通常都是等价交换,拿到帮助的同时,付出相应的报酬。不过,想要我的身体,呵呵,不就一个扁毛畜生么?想让我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出卖我的身体!?别特么痴心妄想了! 绿油油的荧光,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五个敢死队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上来,为首的那个,看着这边的黑暗,犹豫了一下,然后和其余四个人一起,悄悄的走向鬼车的背后。“魔王么?看来我没必要跟你做交易了。”在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声,我甚至有点得意,刚刚的菊花残成功的吸引了鬼车的仇恨,八个脑袋全都盯着我而且它翅膀煽动的声音非常大,大到可以完全掩盖身后那几个人的脚步声。 为首的那个敢死队员举起了狗血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