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今待嫁的女娘尚有四人,除了嫡出的贺兰春外,不管是贺兰芙还是贺兰苧,或是贺兰荁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三人皆是按照不同的性情教养,只为将来为其家族谋利。 “春娘呢!可是又去庙里了?”贺兰仁问其小孙女,脸上的笑意倒显得和善。 提及最小的幼女,贺兰元不免抚额轻叹:“一早叫她表兄接出去踏春了。” “容家的小子。”贺兰仁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明年春娘便是及笄之年,虽说元唐不讲男女大防,可不该叫她与容家小子太过亲近,免得让他生出妄念。” 贺兰元抿了抿嘴角,道:“父亲,容氏的意思是想来个亲上加亲,春娘素与容三玩得来,若叫两人做亲倒也是一桩良缘。” 贺兰仁闻言脸色一沉,斥道:“胡闹,容三岂配春娘,她的婚事我自有打算。” 贺兰一族曾以出美人闻名于世,到了这一代,女娘中以贺兰春容貌最为出色,见过她的人赞其为人间少有的绝色,贺兰仁焉肯将她嫁进容家,哪怕容家也是士族,可在仁帝的打压下已与贺兰一族并无不同。 贺兰元素来及疼这个早慧的小女儿,不免为其美言:“父亲既不肯允了这门亲事,也该与儿子透个底才好,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娶春娘。”在贺兰元的眼中,他这个小女儿无一处不好,若将她配给只知舞刀弄枪的粗人,他实是不舍。 贺兰仁笑道:“春娘今年不过十四,有何可急,等六娘的亲事订下后再议她的亲事也不迟。”对于贺兰春的婚事,贺兰仁已有成算,新帝尚幼,如今后位虚空,只待贺兰家有一女嫁进中山王府,到时便可将贺兰春引荐给新帝,以她之貌美自无需担心不能入新帝的眼。 贺兰仁打着脚踩两条船的美梦,虽说新帝帝王不稳,可短时间内三王也不会打这反唐的旗号造反,若将贺兰春献于新帝,贺兰一族便可迁回京都,至于三王若反唐,贺兰仁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当年他长姐能从前朝皇后成为武帝之妻,以春娘的美貌乱世之中更可叫人争相掠夺,自不用担心她日后的归宿。 贺兰仁对贺兰春的美貌如此自信,自是因为她生的着实美艳绝伦,既娇且媚,宜嗔宜喜,举手投足之间的娇态浑然天成,堪称绝色尤物。 此时贺兰春正与容三郎郊外踏青,她善骑射,容三郎又有意讨她欢心,自是将她哄的开怀,展颜而笑。 容三郎心中爱她,见她颊边散下一缕碎发,便抬手为她挽在而后,温声道:“可要去溪边歇会,” 贺兰春生的一双大而长的桃花眼,眼角晕着桃花粉,越发显得那双眼水波盈盈,她抬起一截藕臂扶了扶髻发戴的那朵娇艳欲滴的大红牡丹花,绯色大袖叫风吹的飘飘欲飞,她娇声笑道:“表哥可是觉得累了?若累了我倒陪你去溪边歇歇,正好也叫人烤些东西来吃。” 容三郎忍俊不禁,明明累的是她,偏偏还要嘴硬。 “自是我累了,还求春娘陪我去溪边歇歇脚。” 贺兰春拿眼睨他,她年纪虽小却已具风情,那一眼勾得容三郎心头一痒,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日日伺弄才好。 六月的天,午时日头正盛,贺兰春一袭薄纱罩身不免也晒出薄汗,她踢了套在足上的绣鞋,一双脚踩进了溪水中,容三郎透过清澈的溪水可见她那双小巧玲珑的玉足,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下,已有写心猿意马。 贺兰春乌黑的眼珠子一转,眸中似有水汽氲氲,她弯身捧起溪水朝容三郎泼了过去,之后掐腰瞧着他,白嫩的下巴微扬,娇嫩的脸庞透出几分柔媚艳光,笑道:“活该,再乱动心思我就将你按进水里。” 容三郎忍不住笑,从怀中掏了帕子出来,哄她道:“赶紧上岸上来,仔细受了凉。” 贺兰春性子娇纵,哪肯听他的话,故意用脚踩着水面,将裙摆打了湿,笑盈盈的道:“才不,这天热的紧,我恨不能整个人泡进去才好。”她性子中尚存三分烂漫,见容三郎面露无奈之色,便得意大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