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三个中一人有意,他都敢赌这一把,可季卿显然不是为女色所迷之人,便是将六娘三人都送进中山王府亦是无用。 “那季卿可比春娘大了近一轮,如何是良配。”贺兰元眉头紧锁,又道:“父亲,不若将七娘送进中山王府,她性子烈,必不会吃了大亏。” “七娘不适合,她不善谋算,又不懂得忍让,如何在魏氏女手中讨生活。”贺兰仁摇头说道。 贺兰元牙龈紧咬:“可季卿并未看中六娘她们,您又怎知他会瞧上春娘,强扭的瓜终是不甜。” 贺兰仁自得一笑:“谁会瞧不中春娘呢!”他显然对贺兰春的美貌极有信心。 “八娘容色亦不比春娘逊色。”贺兰元道:“季卿尚未多瞧八娘一眼,可见他不是好色之徒。” “是与不是试过方知,叫人去接春娘回府吧!”贺兰晨淡淡的出声道,对于贺兰家而言,为了振兴家族莫说只是一个嫡女,便是嫡子亦能舍弃。 贺兰元自来就怕这个兄长,心中虽有意见,却也不敢再多言,便沉默了一下,只是一出书房便回了院子去寻容氏,想着与她商议个章程来。 贺兰元一妻四妾,自不能说他如何爱重容氏,平素里他也甚少踏入容氏的院子,对这个妻子他是惧大于爱,自是不愿与她多有相处,当初若非母亲做主,他也不会娶容氏进门。 容氏并非胭脂虎,恰恰相反她举手投足之间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媚,她虽生的并不算如何美貌,只堪称清秀之姿,可通身的气派却非寻常人可比。 容氏未听贺兰元把话说完便动了怒,怒气盈胸之下以至于她丰盈的绵孚乚微微轻颤,她杏眼微挑,目光未见冷意,却叫贺兰元不自在的避开了目光。 “呸!你们打的好算盘,想叫我春娘嫁个老男人也得瞧瞧我应是不应,我且告诉你,这事你们想也别想,我便是□□娘做了姑子也不会叫她去做小。”容氏红唇勾着冷笑,手拍的桌几乱响。 贺兰元清咳一声:“我这不是寻你上两个章程来嘛!父亲和大哥的意思是……” 容氏又打断了他的话:“春娘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自有我来做主,何时轮到一个大伯便可做主侄女的亲事了,说出去也不怕叫人嗤笑,这天底下可有将亲侄女送做小的亲伯父,是打量着不是自己的女儿便不心疼了。” 贺兰元苦笑一声,他大哥若有女儿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推了出去,别说那季卿只大了春娘十一岁,尚不足一轮,便是年龄可做春娘的父亲,换做是他大哥的亲女,必然也不会多思。 容氏见他闷嘴葫芦一般,气的胸口发闷,一手捂着胸口,一边道:“这事还有什么值得商量的,你若不敢去回了父亲,我便去,左右这事我是不同意的,早些我与说了容三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父亲不同意。”贺兰元叹声说。 容氏美眸一凌:“我问的是你,女儿家求什么,不外乎是一个平安和乐罢了,她大舅母性子柔和,素来就喜欢春娘,更不用说容三,两人自小一处长大,待她没有半分的不好,春娘说一他不敢说二,这样好的夫婿从哪找去。” 贺兰元深以为然,点头道:“春娘性子太娇,容三性子温和,倒能容人。” 容氏听了这话露了一丝笑来:“既如此便该早早把亲事订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贺兰元听她这意思竟是要越了父亲把亲事说定,脸色当即一白,道:“你可万不能胡来。” 容氏冷笑不语,她是一百个瞧不上那什么中山王的,不过是泥腿子出身,这才富贵了几年,腿上的泥怕是还没擦干净,也配她的女儿。 容氏素来自持身份,她祖上乃是大族,历经五朝,出过的宰相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自是瞧不上随武帝起兵造反的季家,便是贺兰家这样同样历经三朝的人家,容氏尚有几分瞧不上眼。 “这事不用你来管,若父亲一会问起你只管说已叫人去接了春娘便是了。”容氏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