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小郎夜啼不止只提及中山王便可立即止哭,可想他凶名多盛,可若说文采,不是贺兰春瞧他不起,怕也只能识文断字罢了。 季卿不谷欠与贺兰春多说季祎的事,闲话了几句便去了书房,贺兰春正巧闲着无事,便叫了魏氏驶来的侍女一见。 这十个侍女只远远的瞧见过贺兰春,知她生的美貌非凡,如今见她不疾不徐的走进厅堂,眼前顿时一亮,惊艳之色实难掩盖,只道她通身的气派可比王妃,可举手投足间又比王妃多了几分娇矜之态,平生在不曾见过这样娇嫩清艳如一支滴露牡丹般的美人了。 “奴婢见过侧妃。”云琴领头见了礼。 云琴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祖母是老王妃的陪嫁,母亲是厚德楼外院的管事妈妈,魏氏嫁进王府后老王妃便将还是小丫头的云琴拨给了她,说是见这小丫头伶俐,稍大一些也可服侍魏氏与季卿,可魏氏是何等精明,便是要抬了人也断然不会用老王妃房里的,她便推了王姨娘出来,至于这云琴,魏氏未曾叫她近身服侍过,只叫她在院外伺候,又在贺兰春进府前将人打发到了她院里,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贺兰春轻轻“唔”了一声,立在她身畔的灵桂便叫了起,又吩咐她们抬头来看,一一报了名来。 贺兰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十人,目光在云琴的身上顿了顿,倒不因她生的怎样美貌,只是觉得她颇有些奇怪之处,瞧她年龄怕有二十上下,却未梳妇人头,倒是一副未曾婚配的打扮。 云琴见贺兰春一直打量着自己,心下不由惶恐难安,头便越发的低了。 灵桂原叫花桂,后来到了贺兰春房中她讲花字改做灵,从她选用一个“灵”字赏了下去,便可知灵桂是何等的机灵之人,她见贺兰春多打量了云琴几眼,便轻声道:“这位云琴姐姐原是王妃院里服侍的,说起来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一家子在府里服侍,她老子娘便是老王妃院里的管事妈妈,可见她必也是个能干的。” 贺兰春轻笑一声,道:“王妃倒是有心了。”她微微扬了下下颌,问道:“在王妃院里服侍了多久。” 云琴赶忙回道:“奴婢十二岁进的王妃院中,如今已经有八年。” 正正是二十岁的年龄,贺兰春目光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顿了顿,眼中划过淡淡的讥讽之色。 “这可真是府里的老人,也难为王妃舍得将你给我了。”贺兰春淡声道。 云琴屈膝福了福:“这是奴婢的福气。” “嘴可真甜。”贺兰春与灵桂道,又说:“既是王妃院里的老人来了我这也不可委屈了,日后你便带着她们跟着周妈妈吧!” 云琴轻应一声,心下却是一沉,她已知周妈妈是外院的管事妈妈,叫她跟着周妈妈做事便是将她撵到了外院。 灵桂见贺兰春没有旁的话嘱咐了,便站出一步道:“侧妃惯来好性,待人最大方不错了,若是好的自有赏,若是起了歪心思的,就别怪侧妃不留情面,不管你们老子娘是哪个,若犯了事该撵便撵,绝不容情。” 云琴忙称了“是”,之后在灵桂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蔓菁那厢重新上了茶来,贺兰春接过后呷了一口,将红唇润的娇嫩润泽。 “娘子,奴婢瞧着云琴可不像是什么服侍人的,那一双养的娇嫩呢!”蔓菁轻声说道。 贺兰春笑了一声:“没听灵桂说嘛!她老子娘是老王妃院里的管事妈妈,平日里想来巴结她的必不会少,就不知怎去了疏桐院,如今又被王妃打发给了我。” “妖妖娆娆,一瞧准是个狐媚子。”蔓菁轻呸一声:“您得寻个不是打发了她才好,奴婢瞧着她这般年纪还未曾配人,可见是个心气高的。” 贺兰春唇角弯了弯:“叫人去打听一番,这云琴是从厚德楼出去的还是一进府就在疏桐院服侍。” 她心中倒有几分猜疑,疑心这云琴是老王妃当年指派给魏氏的,想要抬举了她,只是这桩事未成,才将她耽搁了今日,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年纪还未曾配人,贺兰春扯了扯唇角,若是她所料不错,魏氏倒是好手段,将人拘了这么久,如今又打发到了她的院里,老王妃若想生事可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