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感情的调剂,无非其他,那便是──时间 它带过我们的青涩, 拂过脸上各种的喜怒哀乐, 加了微少的调剂,改变也就微微进行。 不可置否,在一年级的时候,我是喜欢穆云薛的。 如果问为什么,大概我也说不清吧。 是因为遥不可及?还是因为长得好看?又或者是因为他对鄔珩以及其他女生的温柔? 我想吧!在这种对待下,没有一点感到由他的温暖而產生的感情,是虚无的。 只是在我快要认定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感情时,捉弄似的命运改变了这个想法,这当然是徐徐带来,一点提醒都没有的带入生活。 两年前。 学校的代表干部每次都会轮流打扫一些学校不常有人打理的地方,很多学生都认为那是给学校干部找事做,因为那一定脏的要命,蜘蛛网满天都是,地上或许还有未吃完的饼乾屑屑,蚂蚁排队着准备领取牠们的甜点。 想像画面请停止,因为我必须拿个红笔在这个想像画面上打个大大的叉叉。 所谓不常打理的地方,有两个原因可以想,一个就是太脏,但另外一个就是太乾净,很刚好的我们打扫的地方正是恰好相反的后者。 不过范围很大,学校还是很仁慈的会请很多个班的学校干部一起打扫,不过也很「贴心」的不让我们知道是哪几个班,所以想要聊天的这个欲望多半可以打消了,学校干部样样都是聪明的学子,这简单的想法,真是贬低她们呀。 「哈啾!」 呼声一岀,立刻揉了揉鼻子,心里自叹:唉,哪天不选选今天打扫,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打喷嚏了,等等各种后遗症像是头晕、全身无力样样来…… 我深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苍白的脸,好让它红润些比较有精神。 之后踮起脚尖,双手举起一个高处的箱子,偏偏那箱子重了些,不太好拿下,于是这个动作就一直持续着,但其实内心正战战兢兢的战斗着呀!如果一个不小心把里头的东西弄坏了,这事可不好处理…… 当自己还在和自己对抗时,手里的箱子突然一轻,被某种力量放到了地上,完美无缺静止在地。 「为什么帮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困惑的问。 「因为,你感冒了。」 穆云薛顿了顿语气,几个字的就从他口里说出,没多久完全无声。 他刚刚说话了吗? 我看着他的眼里,有一瞬间划过担心的神情,仅只一瞬间,却内心的某个空虚正渐渐补满。 那是自从一年前跟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第一次对我有了「关心」这一词。 也自从这个关心起,我跟穆云薛互动不在只是冰冷的两三句话,儘管,我明明知道有一个人的存在,始终无法超越。 但有时,可能希望想的太美了点,意思说假使我真能像我所说,和他互动不再是冰冷,就真的如愿以偿? 果然,事情发生的很快,我也彻底明白自己把他想的升级了太快,有些事终究太有自信的去想像,结果就毁于自己手里。 平常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张考试,考的科目有专门的安排,当天是考理科,而我当下看到考卷分数时,差点没眼睛大到掉出,自己强项的理科竟然考三十几分,我不敢相信的问批改我考卷的人:「你答案有没有对错?」 那位同学平静如水的望着我,用确定到不能确定的口语说没有,瞬间感觉被大雨给浇熄了火焰,愣愣的走回位子上,悲伤慕名而来,坐回的地方彷彿只有那下着狂风暴雨,久久未停。 早修考试过完的后第一节课,无心上课,完全还沉浸在考三十几分这回事里,打了下课鐘,才恍惚发现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鐘了,广播刚刚似乎悄悄的说学校干部去拿资料,这下还真是不走动也不行了。 提着铅球般重的脚,一步步走向教学楼,很慢很慢的前往,电影般那样只有自己慢慢的步伐,身边擦身而过的都是加快脚步的匆忙。 低着头看着地板,撞进眼中的是前方有一个影子及熟悉的布鞋,貌似在等待。 「怎么了?」薛好奇的问。 关係比一年前好了一点,只是一点,看见狼狈的自己,岂不想转身躲起。 「我刚刚发生了些事……」 我渴望你回覆我安抚,把你想像得多些安慰。 他看着我许久,没有回应,眼神中没有一丝的那般担心,之后开了口。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有自信了。」 你走了,就在我面前,了当的走了。 一击当头棒喝就这么血淋淋,当机立断的落了下来。 这一敲还真是敲醒人当机的脑袋,霎时,身边的乌云密布消失殆尽,换来的是一个充满阳光的照面,嘴角勾起第一次与穆云薛相见时的戏謔,玩味正一点一点的散发。 看着!我会让你吞回去这句话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