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童,衣着皆华美而暴露,除了两个帮忙布菜斟酒,其他人都在旁边默默跪伏,如布景雕像一般。 这七人可以随意使唤,他对面坐着一字并肩王的嫡幼子,将身边奴婢叠成人椅,坐得倒是惬意。 夏承玄不准别人碰自己,只慢慢饮着酒。 席间刘展凑过来,得意洋洋的问他道:“夏郎君可听过最近坊间流传的歌谣?” 他眼都不抬一下地说道:“庶民自娱自乐尔。” “哈哈,可你却不知,这丹平城终于有了可与你相较的人。” “刘阿展,你请我来,是为了挑衅于我?”夏承玄玩着手上已空的酒杯,看也不看刘展,但煞气已快溢满。 刘展也不怵,他为夏承玄斟满美酒,才道:“你别不信,那人是近期才出来走动的,还真有那么一点邪门,我觉得有意思,哈哈哈……” 夏承玄不再言语,一杯接一杯饮着美酒,冷眼看下面的年轻贵族们放情纵声,逗那些低贱的奴婢丑态百出,到深夜时,靡乱的气氛铺陈开来,他却觉得越发无聊。 直到众人玩乐到最酣畅的时分,突然宴席大厅门口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随之又是几声慌乱惊惧尖叫,众人只见一个白衣的少年,穿过走道轻纱幕帘,手上拖着一个男奴的头发,一步步向前走去。 众人一看那男奴身上,都是一声惊呼! 有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叫道:“刘展!这种恶心人的花样你怎么不早说!简直令人作呕!” 也有人控制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更多身娇体弱的直接晕了过去,被人抬往客房。 那白衣少年不停,还是向前走着。 刘展也是面色发白,他是请了这么一号人物,却不知道他如此出格,立刻浑身发抖地指着那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承玄对面的那位早就吓得泪涕横流,一路滚爬而去,从后面可以看见,他连裤子都湿了。 白衣少年终于走上主位案台,将台面上的杯碟碗盏全都扫到地上,然后将这男奴放在案台上。 刘展也是个硬种,他腿已经软了,却还强迫自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大步走下了台子。 那白衣少年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只有夏承玄还面色不改地饮着酒,偌大的宴会厅除了他们俩,已空无一人。 白衣少年偏过头,问道:“夏承玄?” 夏承玄则是肯定地说道:“林续风。” 那少年微微一笑,抽出一把匕首,在他面前开始熟练地将那男奴大卸八块。 夏承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放下酒杯,冷冷道:“雕虫小技,凌压一个手无寸铁的奴隶有什么意思?战场上的敌人可不会给你玩花样的时间,哗众取宠之辈,何堪与我同席!” 说罢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他没有看到身后林续风原本很得意,之后却青白交加的脸色。他不关心。 但这段轶事却流传了出去。 那坊间童谣也便换了一个唱法: 奇怪啊,真奇怪; 夏天的少年佩着冰雪的剑; 可悲啊,真可悲; 林中的少年戴着妇人的花; 寂寞啊,真寂寞; 无双的剑; 耻辱的花; 英雄一梦,咫尺天涯。 后来二人交集便不多,听说那林续风从此之后,便很少出来参与夜宴。后来林家出事,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