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荒废…… 夏承玄倒是也看出点门道,他曾经也是对享乐颇为讲究的,而明潜真君,也是他所见的的第一个将凡间的趣致带到修真界的,竟然升起一些欣赏之意。 进了主殿,里面站着十多位修士,却是形态各异,什么打扮都有,把阮琉蘅看得目瞪口呆。 有厨娘打扮的布衣姑娘,有农夫装扮的黑脸男子,有屠夫打扮的赤膊壮汉,有双手抱着钓竿心不焉的少年,有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有中年富态的管家,有全身包裹黑衣脸都不露的神秘,有一脸冷峻却拎着扫把的帅哥,有捧着书读得摇头晃脑的书生……最妙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左右双手各持一块猪肘大快朵颐的光头和尚! 面对这一屋子的怪胎,阮琉蘅矜持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崩坏。 她僵硬着微笑转头看明潜真君。 明潜摆摆手道:“这些都是老朽不成器的徒儿,一共十三,有四个为金丹期修为,其他都还是筑基期,的衣钵就靠他们继承啦!”接着他吆喝徒弟们,“这是太和十八峰峰主紫蘅真君及足下高徒,来来,阿竹,招呼下。” “请两位贵客用茶。”一个阴沉着惨白脸的瘦高中年男穿着绛紫袍子,手里端着两盅灵茶,但因为端茶的脸色实诡异,阮琉蘅几乎要认为这茶里下了绝顶的鸩毒。 茶水并非灵茶,而是最普通的凡间清茶。阮琉蘅并不计较这些,夏承玄却只是接过来,放下不饮。 主殿堪称是门派脸面,而苍梧派的主殿,只搭起了架子,柱子上简单漆了漆色,桌椅板凳,古朴简陋,这又与之前看到金花铺地迎贵客的排场反差极大。 可见这位掌门,是不追求物质,只意随心所欲的真性情之。 见过明潜真君的弟子后,阮琉蘅才提及自己的来意。 “两千年前,这弟子的先祖曾苍梧山留下传承,所以本君此次陪同阿玄,将此传承取回,希望真君给予方便,”她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阵盘,“这是曾经研制出的一座小型护山阵图,送与真君。” 明潜真君却是摇摇头,将阵盘推了回去。 “若有传承机缘,们自去寻便是,这山中,只求清净自,这阵盘于无用,多谢紫蘅真君的美意。”他笑了笑,“说起来,一直敬仰太和剑修,因有太和,而天下太和,们这样的闲散,也才有了这平静生活,当受一礼。”说罢便起身行礼。 阮琉蘅急忙站起来,不敢受礼。 她口中亦换了称呼,说道:“先生豁达,今日初闻苍梧之道,感触良多,太和愿保天下安乐,也是因为看到众生百态,因道生德,便是心中最大祈愿了。” 明潜真君笑着捋须道:“所谓齐物同归一,道自不同,逍遥轻生死,旷达意千重。等苍梧道统,便是恬淡自怡,无为知至,海阔天空。” 阮琉蘅是通透之,对这样的新奇的理念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觉,她解下佩剑,空中画出一道剑光,对曰:“天下三千道统,汪洋捭阖,仪态万方,道中有道,万物有道,剑中有道,吾等所寻,无不是以道论心,于天道中求得真存……” 两谈玄论道,来往,竟是足足论了三日。 夏承玄并没有催促阮琉蘅。他其实对道也有自己的体悟,并非是不会谈玄的鲁莽,他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谈玄是上流贵族的雅事之一,夏承玄自小文从魏国大儒季良,对道学亦有了解。只是他面对阮琉蘅,心思完全集中不到玄理上,他只想…… 好吧,这次她终于找到能跟她谈玄的知音了,夏承玄好脾气地旁边乖乖听着,直到三日后,实耐不住寂寞的娇娇从灵兽镯中跳了出来,用小爪子扯着阮琉蘅的衣角道:“蘅娘,什么时候开饭呀?” 阮琉蘅立刻带着歉意地对明潜真君道:“这是养的赤焰兽,名叫娇娇,请先生恕她无理。” 明潜真君看着娇小可爱的娇娇,捋须而笑,伸出宽厚的手掌。 娇娇看着这老道和蔼可亲,也不忌讳地跳上他的手掌,甩着尾巴道:“老先生,娇娇不懂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