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踢了他一脚:“起来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就要霉起冬瓜灰了。” 他起身,随之陆之南也爬了起来。 在褚泽的最后一丝执念消散后,这一间废弃实验室内,那些原本盘桓着的黑暗气息,也渐渐消弭开去。 这一间室内,已经变作了一片明亮,看不见半点阴翳。 他的身躯化作了无数光点,融入了这一片土地里。 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就将不再是一片死地了。 楚歌与陆之南沿着道路,缓缓的走出了地下实验室,一路上,那些原本散落着的枯骨,却消失不再。那仿佛是经年来的积雪,最终,消融在阳光之下。 他们走到了研究所外。 微风拂过了面庞,那原本凝固着的时间、空间,却像是活了过来。 楚歌抬起了头,看着那片满是阴霾的天空,透过层层的阴云,仿佛能够看到那万丈之上的太阳。 死城之中,黑雾正在逐渐消弭,散淡开去,终有一天,这里将不再是一片死寂之地。 他倏尔笑了起来。 陆之南握住了他的手,也漾起了浅浅的笑涡儿。 这应当是此行以来,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 知晓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没有了紧迫感,心情自然放松了下来。 这一座废弃的基地、曾经的死城内,在那些白骨与尸骸都消失后,仿佛只是一座空城。 偌大的城市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楚歌和陆之南在基地里搜寻,想要找一些有用的资料与物品,他们在实验室里搜到了绝密的研究资料,是关于百年前的那些神奇灵验的药剂应当如何制成。 他自己还有一些好奇,然而陆之南却视之如同大敌,根本连翻看都是拒绝的,直接用光刃,彻彻底底的毁了个一干二净。 楚歌看着他紧张到全身紧绷、仿佛要炸开的样子,倒很是有一些哭笑不得。 “之南,你这么做干什么,我就只是想看一眼啊。” “想都不要想。”陆之南的态度坚决极了,“我绝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他看着楚歌手腕上的数道疤痕,嘴唇几乎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楚歌却不管,伸手就去揪他的脸,好好一张俊脸,被他揪得大变了样,一点气势都没有。 “嗯?说着不准,那你倒是让我把伤疤消了啊?” 陆之南手指轻轻擦过,低声道:“不要,我要记着。” 楚歌“哼”了一声:“别扭鬼。” 明明看着他手上割着的那几道口子,心痛的跟什么似的,楚歌说要用异能愈合了,他自己又不许,就只能看着结成浅浅的几道伤疤,长在手腕上,还痒的不行。 “哥,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做吗?” 这座死城里的变化,对于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来说,都堪称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都可以从中受益。 楚歌呵欠了一声:“还能咋,告诉所里啊。” 他原本就是北方审判所的执行者,告诉审判所这个消息再自然不过,更何况所长应苍和褚家还有那么一丝半点儿联系,只要捅给应苍,然后让他去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就好,把褚游拎出来当个苦力,到时候他在后面加油呐喊助威就成。 陆之南问道:“你准备怎么跟所里说?” 楚歌卡壳。 这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够走到这座死城里来,已经被默认为是穷源绝地,他到时候要怎么去解释,自己跟陆之南两个人是怎么走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单单就是这一点,就是天大的难题。 如果说褚家多多少少知道死城的原因吧,但是 陆之南为难的提醒他:“哥,你现在还姓陆呢。” 楚歌:“” 是哦。 这现在除了陆之南,压根还没有人知晓他跟褚家的关系呢。 陆之南说:“或者你打算回褚家?” 楚歌斜睨他一眼:“你在贺家过得可还开心?” 陆之南脸色一下子就垮了,那神情明显极了,一百个不开心。 楚歌当然不打算回褚家,没事去乱攀关系做什么,没奈何还给自己添堵,看看褚游那个苦逼样子就知道了,他在北方审判所里过得逍遥自在,为什么要自己去找麻烦。 说起来审判所 陆之南眼神微亮:“我这第一次任务,算是出成功了吗,可以顺顺当当的进入执行组了吗?” 楚歌失笑:“你是编外人员,陆之南小朋友。” “编外人员,也可以转正啊” 最初的最初,说的只是去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