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什么都没说,垂下头闭上了眼。 蓝擎宇也是赞成第一个方案的,毕竟长时间的治疗,就算有钱补身,身体还是不可能受得住,而且时间拖得越长,病变后越难治疗。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之前的所有药物都停下,包括化疗和透析,我会给你开一点补血造气开胃的中药,你好好休养两天,然后就进行手术。” 虞斯言的睫毛抖了抖,却还是闭着眼没有睁开。 蓝擎宇是个讲效率的人,当晚就开出了药方,白素拿着方子连夜又回了医院,亲自抓了药,第二天早上蓝擎宇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把一大包中药交到了虞斯言手中。 蓝擎宇和蔚成风都住在了医院,并没住进项家,白素还得陪蓝擎宇了解一下医院的设备,然后蓝擎宇还要挑选辅助医师,和手术医生开个会,再加上现如今,谁都不放心把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所以熬药的事儿就只能交给虞斯言了。 熬中药相当的讲究,蓝擎宇开的方子更是繁琐,熬药的时候要加上一块拇指大小的生姜,大火熬一个小时半,中火熬一个小时,最后小火熬半个小时。 熬药的时候要不停的加水,而且一旦锅底有药糊了,这药就成了毒药,只能丢掉,但是水又不能过多,蓝擎宇要求最后出来的药水只能是二两到三两间,不能多也不能少。 虞斯言早晨五点就开始熬药,小心翼翼的守着,精神高度集中,一直折腾到快九点钟,才终于成功的熬出来了。 他看着棕黑的药水,长吐出一口凉气。 整个项家别墅都弥漫着药香味儿,项翔房里的味道最浓烈。 虞斯言将一小碗汤水递到项翔面前,说:“蓝擎宇说这药一天得分成五次喝,所以量不是很多,你也好受点。” 项翔的心情好像突然就恢复如初,很是听话的接过碗,一口就灌了下去。 虞斯言担心的说了一句:“苦是苦,忍着点吧。” 谁知项翔咂摸着嘴说:“甜的。” 虞斯言许久没见项翔这装萌的傻样儿了,顿时噗嗤一笑,嘴都咧到了耳根子。 项翔特正经地说:“真的是甜的,一点不苦。” 虞斯言心情大好,俯下身在项翔唇角嘬了一口,中药的残味儿钻进他嘴里,还真是挺甘甜的味道。 蓝擎宇的药药效很明显,项翔虽然中午还是吃的比较少,但到了下午,竟然难得的真饿了。 虞斯言兴高采烈的去给项翔做了些饭菜,项翔吃了,稍微有些难受,却也没恶心得吐了。 连着两天,项翔的气色竟然真是好了些,虽然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但醒着的时候,人确精神多了。 第三天一大早,一直呆在医院的白素回来了,来接项翔去手术。 虞斯言半夜做了个噩梦就一直醒着,所以白素的车一停,他就把项翔叫了起来。 谁都没什么多的话,换上衣服,稍微整理一下,一行人就驱车赶往医院。 一路上,虞斯言只是紧紧握着项翔的手,脸上虽面无表情,但整张脸都是僵硬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又想车子开快点,又想慢一些,乱成一团的心绪搅得他脑仁儿直疼。 项翔倒是挺放得开,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把脑袋搁在虞斯言的肩上,闭着眼休息着。 白素坐在前排,从后视镜里看着相偎相依的俩人,眼睛有些发红,她慌忙的别开视线,侧脸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 到了医院,一下车,虞斯言就远远的看见了在楼下花园里遛狗的蔚成风。 蔚成风也看见了项翔和虞斯言俩人,挥着手臂,夸张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虞斯言被蔚成风耍宝的样儿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朝蔚成风点点头,和项翔一块儿进了医院大楼里。 项翔在医院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术前检查,最后终于换上了手术服。 虞斯言看着医护人员将手术条码圈套到项翔的手腕儿上,顿时心里一紧,呼吸都噎住。 项翔被医护人员推到了手术室外,一直默默走在人群后的虞斯言突然把人叫住,走到手术床边。 虞斯言没有触摸项翔,只是凝视着项翔的眼,说:“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