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东聿衡喝道。 沈宁一震,抬起头来,尔后自嘲一笑,“多说无益,横竖都是死,又何必浪费口舌……”话音未落,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掐住脖子抵在了身后的厢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脖子上的大手加重一分力道,“你白日胆敢外出与男子幽会,不知廉耻地给他贴身之物,让他坐进你的马车共驾,企图行那苟且之事……”大手再次收紧,皇帝赤红着眼瞪着她涨红的小脸,“如此贱人,朕把你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沈宁被掐得眼前发黑,她无意识地抓着逞凶的手腕,却是没甚力气撼动一分。恍惚中似乎看见努儿瓴狰狞的脸,她竟勾了勾唇,意识渐渐飘远。 东聿衡突地撒开了手。 她咽喉一呛,猛咳两声靠在厢板上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从未如此美妙。 一手自旁探来,她喘着气再也不愿坐以待毙地将其用力拨开。 这一举动又惹恼了大手的主人,他转个方向紧抓了她的手臂将她蓦地提至面前,凶神恶煞,“说!你与那邋遢画师究竟有何牵扯?” “要杀便一刀给个痛快。”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宁忍着颈边不适,粗声说道。 “来人,把那马夫……”东聿衡的话儿停在一半,因为一只柔荑粗鲁地覆在了他唇上。他不可置信地眯了眼,她居然敢捂住他的嘴! “爷?”万福在外疑惑地叫了一声。 沈宁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但她惟恐再牵连了毛大,皱眉低喝,“我说!”说完她撤开了手。 好大的胆子!东聿衡冷哼一声。 何生死状还历历在目,她不敢再惹这个手握天下之权的疯子,沈宁生硬地道,“我不过欣赏他的字画。” “还敢骗朕?”欣赏字画一连殷勤几日? “信不信随你!”沈宁是豁出去了。 “这张嘴还挺倔,”东聿衡眯着眼挑起她的下巴,危险地道,“是要朕丢你到刑部去才会开口?” “我犯了什么罪?” “通奸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宁冷笑一声。 见她这副坦荡荡的表情,东聿衡的怒气总算消了一点。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尖儿,“为何给他手筒子?” 沈宁撇开下巴不愿理会。 “朕命你说。“东聿衡又将她的脸扭了回来。 “我看他冷。”沈宁咬牙切齿地说着理所当然之事。 “你看他冷就给他你贴身之物?”东聿衡瞪她。 沈宁紧抿着嘴不说话。 “又为何让他上车?” “他要回去我送他一程。”谁知将人送进了黄泉。 “你要与他共乘一骑?” “我坐外头!” “为何与他笑靥如花?” “笑也不准么?” “朕不准!” 二人一时大眼瞪小眼。 万福在车外听得两人一来一往,冷汗直冒。陛下这问话……哪里还有一丝皇家威仪,活生生就是一个抓奸的丈夫!想往常若是有后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陛下哪里会问这些话?直接打入冷宫了事。那画师,竟成了天子妒意下的冤魂。 东聿衡对她的回答虽不中意但也勉强满意,心想若是实话也罪不至死,不过缺乏管束罢了,他直直看向她,“你若是敢欺君……” “我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比起誓言当放屁的现代,古代的誓言犹为神圣,这种毒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口,沈宁却是不管的。她本身在景朝就是个谎言,若较真起来早就不得好死了。 毒誓一发,东聿衡皱眉许久,他自觉事儿没那么简单,可她竟口无遮拦发这种誓言,便是还有疑虑也是信了。无人敢拿天谴之事玩笑。 思及此,他重重一哼,突地低头,凉唇猛地压下。 沈宁皱眉避开,下巴却立刻被人捏住,被迫仰头启唇迎进湿热的大舌。 男人厚实的舌几乎将她的嘴儿填满,小舌避无可避地被其交缠玩弄,粗鲁的侵略让她想咬下银牙却无法如愿,她眼眸一冷,抬手握拳攻向他的身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