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若想与他安安稳稳得过日子,终归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如今去针对霍令仪,不过是让柳予安离你越来越远,倒不如大度些、看开些…何况霍令仪如今也有了她自己的归宿,日后你们注定也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这些前程往事,你又何必再耿耿于怀?” 周承棠闻言却不曾出声。 大殿之中烛火摇曳,无人说话,只有这蹄啼哭声在这殿中徘徊…周承棠却是等哭够了才抹干净脸上的泪,仰头朝秦舜英看去,她的声音因为哭了这么一遭显得有些喑哑,可那脸上却还是平静了许多:“母后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以后我不会再去针对霍令仪…” 周承棠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袖下的手还是止不住握紧了一回,微微垂下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暗沉…至少她不会再傻到明面上去针对霍令仪。母后说得对,这样的做法,她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反倒是会让柳予安离她越来越远。 秦舜英倒是未曾瞧见这一抹暗沉,她看着周承棠脸上的那一片泪痕,怜惜得握了一方帕子擦拭干净她脸上的泪。余后她是又握着周承棠的手,柔声说了一句:“你婚期将近,近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宫里…平日若是得闲就好好陪陪你的父皇。” “女儿记下了…” 周承棠这话说完便又埋在秦舜英的膝上,口中是跟着一句:“近些日子,我让母后操心了。”母女两人没了嫌隙自是又说了一会话,等到夜深,秦舜英才让人送周承棠回去。 等到周承棠走后—— 秦舜英看着那幽幽烛火却是又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撑在案上,指根是抵在眉心那处轻轻揉着,而后才说了一句:“瞧着安平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我虽然劝着她,可我心中知道那些劝慰的话语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她说到这是又跟着一句:“若是当真可以,我是当真不希望她嫁给柳予安。” 喜姑闻言,面色也是微垂了几分。 她替人又续了一盏参茶,而后是坐在那脚凳上替人揉着腿,口中是跟着一句:“您也说了,木已成舟…如今也只能盼着公主日后和柳家那位世子能好些,好在有您和太子顾着,那位柳世子也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做出那不该做的事来。” 秦舜英听得这一句也不曾说话,她只是稍稍掀了眉眼,拧头朝那外边的夜色看去。月光透过那覆着锦纱的木头窗棂往里头打来,而她微微仰着头合着眼却不知在想什么,是又等了一会,她才幽幽说了话:“当年,我也曾想过杀了她。” 她这话说得不着边际,可喜姑却还是听懂了… 喜姑替人捏着腿的手一顿,她是稍稍停顿了一瞬才又重新替人捏起腿来,口中是跟着低声一句:“主子,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秦舜英仍旧未曾睁眼,声调也透着一股子虚无:“她的确是死了,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做,还是走不进他的心…喜姑,你说,我当年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话… 喜姑却不敢回答。 好在秦舜英也不过只是借此抒发一下此刻的心情罢了。 等到这一瞬过后,秦舜英便又睁开了眼,她先前掩于眼中的那份恍然早已消失不见,余下的不过是一抹旧日的沉静…她任由人捏着腿,口中是跟着一句:“我上回瞧那个林氏也是个聪明的,可她这个女儿委实是太过蠢钝了些,竟然会在外人面前如此给自己的长姐落脸面,这种人又怎么配进东宫?” 喜姑听得这句却是松了口气,她仍旧低着头,口中却是说道:“太子不是说了吗,只等着她们找到东西便寻个理由解决了她们…何况想来经此一事,霍家也不会任由这位三姑娘胡作非为了。” 秦舜英听得这句,心下总归是舒服了一阵。 她也不再说话,只取过桌上的那杯参茶用了一口,而后才又跟着一句:“明儿个你遣人去霍家送些东西给霍家那个丫头,就说本宫知她心中委屈已替她做主了…”她这话说完是又停了一瞬,跟着是不咸不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