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赫接过, 一条条翻看着。 虎贲军能够提供的物资有食盐、糖、烟草、烈酒、军服、兔毛制品等。 所需要的只有三样, 战马、粮食与奴隶。 源赫摇头道:“奴隶好说, 便是鄂州没有, 我可以去别处抓。 战马都是有数的, 都给了你,我不好交代。” 李恩会笑道:“草原上那多野马,老哥拿着金子, 还怕没人去抓?至于老哥营里的,我怎好意思开口?”顿了顿, 李恩会又道, “不怕老哥笑话,我出身不好, 在那头人轻言微, 不比老哥出身高贵。 今日是我死皮赖脸,硬蹭着唤声哥哥, 实则没这个资格。 亏的哥哥大度, 不曾扇我巴掌。 是以,我手里空有金子, 能抓野马的勇士却必定是不屑与我做买卖的。 哥哥不同, 便是手头没有现钱,只消喊一声, 哪个敢不奉承?” 源赫被李恩会拍的通体舒泰,脑子却没发昏, 摆摆手道:“马匹动静太大,叫圣上知道了,恐生疑心。” 李恩会随手在地上画了个大致的地形图,指着中间一块道:“这里是鄂州,这里是我们苍梧。” 又指了另一块地道,“这里则是巴蜀。” 源赫看着地图没说话。 李恩会接着道:“马队先沿着边界走,到巴蜀借道上船,顺江而下,你们圣上便是会仙法,也难探寻。 巴蜀是有主的地头,少不得要马队多费心。 我愿多多出些买路钱。 何况这一趟亏不了,苍梧盛产黑茶砖,我们虎贲军还会造卷烟,白糖亦只要半价,这些货品运回西垂,可谓一本万利。 旁的不论,这白糖,不单人要吃,马也是要吃的,老哥哥说是也不是?” 源赫心念一动,忙道:“你们有多少糖与丝绸?”。 李恩会微笑道:“我们在岭东郡有成片的甘蔗林和一望无际的桑基鱼塘。 要多少都有。 再说了,老哥哥也是要马的,这年头,谁嫌战马多?我愿包干价钱,到时候马匹一人一半。 倘或老哥哥买马有别的门路,不稀罕那些马,我就补上丝绸白糖与你。 这都是好东西,不独你们的人爱,哪里的人都爱。 老哥哥嫌麻烦,倒手卖给出连家,都是大把的赚头。” 说着贼眉鼠眼的笑道,“这都是母老虎的生财之道,老哥哥若能打通关节,小弟我也能跟着捞点零钱花花。” 源赫低声笑道:“听闻你们虎贲军军纪极严,你就不怕被抓着杀头?” 李恩会道:“好叫老哥哥知道,不为这个,我何必费尽心机娶母老虎的弟子?有我媳妇在,命是能保住的。 既如此,不如博上一把。 没叫发现,就赚了;叫发现也不过如此,强过现在这等喝个花酒都没钱的强。” 源赫乐的拿手背拍李恩会的胸口,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汉人女子多娇媚呐!” 李恩会叹道:“我没福,苍梧遍地悍妇,比我们姜戎的婆娘还凶,比不的老哥哥,把姓赵的后宫一网打尽,比皇帝老儿还快活。” 提起后院那群各色风情的美人,源赫十分得意的对李恩会炫耀道:“要论有味道,还属赵猛的小老婆。 他一把年纪,空占着几十个,空的那群小贱人抓耳挠腮,但见了男人,便能浪出花来。 我有好些个,弟弟想要,我送几个与你。” 李恩会忙搓着手道:“听说赵家的太子妃貌若天仙,老哥哥觉得滋味如何?” 李恩会本就生的丑,此时装成色狼的模样,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也就是元宵眼瘸,不然这辈子恐怕真的只能花钱买老婆了。 源赫看他的表情,半点没怀疑,咂摸着嘴点评道:“还行,刚玩着有点意思,玩多了就那样。 大家小姐端太过,还是小门小户的有意思。” 李恩会咽了咽口水:“我就喜欢端庄的!越是端庄,越能操的她告饶,想想就……啧啧。” 源赫笑晲着李恩会:“兄弟也是行家!”李恩会舔了舔嘴唇道:“我手头没钱,不过库里有两箱上好的卷烟。” 说着从袖中摸出个盒子,抽出一根卷烟点上,奉到源赫嘴边。 老烟枪源赫不消李恩会指点,上手就会。 深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吐出两个烟圈,抿了抿嘴点头道:“好烟!” 李恩会笑着把盒子塞到了源赫手里,伸出两根手指道:“两箱,从哥哥手里换两个美人,怎样?不要新鲜水灵的,哥哥只把玩腻了的赏给弟弟尝尝。 苍梧生的好看的都叫姓窦的卷了,可慌死弟弟了。” 源赫生出万分同情,美人只有那么多,来得晚的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