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同时迅速通知李玉娇、张金培等人,倘或管平波有个万一,必须即刻迎回甘临,否则刚出炉的新朝可就真特么凉了! 方才的几句话,几乎用尽了管平波的洪荒之力,嗓子痛的呼吸都困难。狼狈的爬起,挥手就给了孔彰清脆的一巴掌,运起全部力道,强忍着痛楚,怒骂道:“渣男!负心汉!王八蛋!” 孔彰:“……” 骂完直踹孔彰的脚,母老虎的威严全无,活像个乡间泼妇。 孔彰回过神来,轻易就止住了胡乱扑腾的管平波:“果真不是你动的手?” 管平波吼道:“你怀疑我的人品也就罢了,你他妈怀疑我的智商!你他妈比窦宏朗还蠢!除了生了张好看的脸,有个卵用!”奈何因声音太沙哑,气势全无。管平波气结,索性撒泼到底,直接放声大哭。 孔彰被管平波一巴掌甩的理智回笼,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的女人,这是他喜欢的女人,所以他才在掐住她脖子的瞬间迟疑,不然她早已变成一具尸骸了。孔彰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真的只是窦宏朗的阴谋么?那她为何又用争夺天下来欺骗自己? 管平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孔彰愣着不动,当场炸毛,扑过去狠狠咬住了孔彰的胳膊。 孔彰吃痛,伸手捏住管平波的下颚,迫使她放开,追问道:“金刚石粉是谁给端悫的?” “我不知道。你的底被我们查的一清二楚,我当时想的是怎么把你的孩子偷过来,你就彻底成了我盘子里的菜。”管平波无力的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哽咽道,“就算是为了观颐,我也不会下那般毒手。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观颐么?” 提起陆观颐,孔彰本就憔悴的神色更加暗淡。陆观颐的死因随着管平波宫变的消息,一齐递到了他手上。所以他注定天煞孤星,六亲死绝么? 管平波难受的蜷缩成一团,孔彰试探着伸手抚过她的脊背,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一团乱麻,觉得世间众人皆有万般算计,唯有他单纯幼稚如孩童,在权力的漩涡里沉浮,不由自主。 孔彰的安抚,并没有让管平波放松,反而蜷缩的更紧。 “对不起。”孔彰有些慌乱的道。 管平波沉默了良久,才闷闷的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男人。” 孔彰愕然。 “我讨厌窦宏朗,讨厌他碰我,他只要挨着我,我就觉得恶心。”管平波声音很低,透着浓浓的有气无力,“我不到十五岁,就被卖进窦家。”泪珠无声滚落,“我只是不想再被夫主,主宰命运而已。我没有刻意隐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管平波的声音越发微弱,几近耳语,“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孔彰僵住。 管平波把头埋进手臂中,像受惊的小猫,逃避着外来的恶意与风险。母老虎的脆弱,好似针尖扎进了孔彰的心里。孔彰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还未开口,管平波的唇已吻了上来。 孔彰的眼睛倏地睁大,管平波却是蜻蜓点水,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答应过你,你大概忘了。” 孔彰本能的托管平波的后背:“我如此伤害你,你不恨我吗?” 管平波心中暗道,老娘还没脱离危险呢,恨你大爷!嘴上却故意含混道:“谁让我喜欢你……不然早就杀了你。” 孔彰略略分辨了下,才听懂管平波的意思。怔了许久,忽然扣住管平波的后脑,用力吻了下去。唇齿相接,管平波狼狈的模样,成了世间最绝色的风景。感受到怀中人毫无防备的放松,愧疚与后悔如同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对不起,不该愚蠢的踏进窦宏朗的阴谋;对不起,不该不信任你…… 长长的一吻终了,孔彰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管平波的咽喉:“很痛么?” 管平波道:“你怎么补偿我?” 孔彰柔声问:“想要什么补偿?” “你!” 孔彰轻笑:“这么不记仇,真不像你。” 管平波扑到孔彰怀里,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孔彰道:“别撩我,你不难受?” 管平波伸手扯掉了孔彰的腰带:“我都不怕怀孕,你怕甚?” 孔彰道:“你对做爱就只有怀孕一个认知么?” 管平波挑眉,缓缓念出了段《荀子》:“故学曰迟。彼止而待我,我行而就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胡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