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肩宽腿长,穿着合身的常服,更衬得眉眼深邃,英俊潇洒,他正大跨步往市局大门去,微眯着眼,视线应当是放在巍峨大楼顶上的警徽上。 照片时间显示是五月十八日,假如魏沉刀看见,会辨认出,那是他回到帝都的第一天。 陈无闻的小脑袋压根没有这么多容量,他只是直觉上不太好,内心很慌。 梁广祈心中疑窦丛生,觉得自己无意间闯进一个大秘密中,阴谋阳谋搅成一团,让人捋不清头绪。 这间房间太过诡异,他心里觉得毛毛的,下意识要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闻谦也就晕了那么十来分钟,眼前冒金星,被搬动、捆绑,然后恰当的从眼前一片黑的状态里醒过来。 他看见梁广祈将手放在门把上,当即出声阻止:“别出去。” 梁广祈差点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他回头,对上了闻谦的静谧无声的眼睛,以及苦涩的神情。 这人什么时候醒的? 闻谦道:“还有一批人没被撤走,他们拿了支票被打发在这儿等着,但都知道自己是‘弃子’,现在他们心思很多,说不定会有乱来的人,所以你们别轻举妄动,在这里等就好了,他们没有密码,进不了这里,你们很安全。” 梁广祈和他对视片刻,心里犯嘀咕,这小伙子演的哪出……但仍选择了相信他。 “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他们不出去了,闻谦放松下来。 他忽然在想,反正从今天起,一切都结束了,不管锒铛入狱、还是幸免于难,他都自由了。 他觉得很轻松。 这样想着,他脸上泛起淡淡微笑。 他看了看眼前这位中生代影帝,心想,我原本想成为他这样的人的。 希望能体面、自尊,有资格去面对挫折和事业上的挑战,并证明自己当得起这些。 “我看过您第一部戏《烽火》,”闻谦说,“那也是我第一次看电影。在村口的露天放映上,全村人都很兴奋,搬着板凳携家带口的去。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大姐让我骑在她的肩膀上,看完了整场电影,还说我长大了也和您一样俊,也能拍电影。” 梁广祈很想给他按个快进键,跳过吹捧寒暄环节,但也知道反派一般都会在这种时候吐露心声,帮他厘清这一团乱麻。 于是梁广祈走到他身旁,就地坐了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呢?” “又过了几年,大姐和同村人一起去缅甸务工,回来之后,她就开始吸食毒品,我们那里把毒品当成高消费品,觉得是有钱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我试过所有办法,都没办法阻止她,我们家因此欠下很大一笔债,终于有一天,那些人找上了门。我们那里是一个很偏远的村寨,也许是民族原因,我们那里的人通常长相不错,再加上地处西南,所以成了他们重点观察的地方。” “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个犯罪团伙。这伙人的手法是让人染上毒瘾,从而将人当做商品进行交易,卖去从事性服务,有力气的做苦工等等,有一条你们想象不到的黑暗产业链。他们盯上了我的两个姐姐,当然应该也盯上了我——然后,我就碰见了那个女人。”他说到这儿顿住了。 梁广祈追问,“谁?” 闻谦抿了抿唇,“她是这伙人的头领,你应该见过她,封于雁。” 梁广祈面色变了。 “她把我们一家人都留下了,给我的两个姐姐提供取之不尽的毒品,把我带来帝都,送我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