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平白受人恩惠的道理。”延陵君朗声一笑,随后压下旁边垂下一簇花枝又松开,那枝头花瓣就被洋洋洒洒的震落下来,在两人身后洒了满地。 延陵君面上一直在笑,那笑容也是如沐春风,无懈可击,此时出口的话却明显带了冰锋,十分的不客气道:“那日殿下从行宫折返,是有意要和我们夫妻走在一起的,可是原因我一直百思不解,最后那些刺客到底因何而来,姑且抛开不提,但是据我所知,那一天本来是永定侯府的暗杀计划,要针对我荣家车队的。二殿下你突然上赶着出面替我们挡灾——说实话,无功不受禄,在我看来,这可并不是件好事,所以,我觉得咱们之间还是很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的!” ☆、第020章 太子,真是好运气! 风启转头看过来。 他脸上表情一直很平静,如是戴了一张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具一样,即使这样,也没有打破这种平静。 延陵君也止了步子,定定的看着他,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本王只是不想你们也掺合到皇室的内斗当中!”风启如是说道:“相反,此事若由本王担待下来,就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那件事,说到底也就只是皇后和良妃之间的争端,既然可以直接压下去,又何必渲染开来,给大家彼此都添麻烦呢?” “是吗?”延陵君自然不会相信,只半真半假的笑道:“在我看来,二殿下可不应该是个惧怕麻烦的人,如果真是不想理会这些麻烦,大可以直接返回封地,不来趟浑水了。” “有些事,真的是说想要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吗?”风启反问。 延陵君但笑不语,他就又继续说道:“你在本王面前也无需装傻,现在朝廷的局面,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已经不只是表面看上去,老三和老四之间互别苗头了,最大的危机在哪里,你也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再放任那些目光短浅的女人上蹿下跳,这局势一旦一发不可收拾,你镇国公府横竖是两年不得罪,但是身处本王所在的这个位置上,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风邑,偏偏良妃母子和陈皇后之间还是不休止的内斗。 “二殿下你果然是不简单的!”延陵君道,意有所指。 风启也发现了风邑的野心和小动作,这个人,果然是深藏不露。 “身在皇室,本来就是这样,我不去争那个位子,却并不代表我就是个聋子瞎子,眼前这样的情况下,适当的做点什么,也不可以吗?”风启道:“皇后短视,永定侯府的人又被前些年的荣耀冲昏了头脑,好大喜功,根本就是糊涂的,他们现在看似是积极的替连晟打算运作,但实则却是在拖后腿,这些个蠢事,能少一桩就还是少一桩的好,你说是吗?” “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延陵君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一般的表情。 这位二皇子,不仅洞悉了风邑的野心,就连风连晟对陈皇后和永定侯府的态度都洞若观火,这个人,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却当真是心思清明。 可是他虽然明明知道这所有的事,却还能若无其事的蒙蔽了所有人。 这样的人—— 哪怕不是朋友,都无所谓,可如果要作为敌人的话—— 那就绝对是个叫人棘手又头疼的对手。 风启并不否认,只道:“本王给出这样的解释,还不能叫你满意吗?” “这算解释吗?”延陵君失笑,笑过之后,眼中笑意却是不觉更加深刻三分,紧紧逼视他的视线道:“在我看来,这就只是二殿下用来敷衍我的借口罢了!” 风邑的面色微微一变,不觉的就带了几分微凉。 延陵君说着一顿,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再度无所谓的笑道:“不过哪怕只是借口,但也不得不承认,二殿下你给出的这个借口,合情合理,完全无懈可击,要叫我勉强接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天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你应该也不介意同我再多说两句吧?” 风启轻轻的抿了下唇角,算是默许。 “为什么要成全连晟太子呢?纵使你们同为兄弟,但是这一重关系也未必就靠得住吧?夫妻反目,过河拆桥的事都屡见不鲜,就算你宽容大度,别人却也未必会领情的吧?”延陵君道,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明显调侃的意味,但是心里却忍不住的悠然一叹。 风启这样清明的心思,理智的行为,若不是身体受限,绝对是有资格和风连晟一决高下的,那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远不是现在的风乾可比。 只可惜啊——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风启不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最后却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延陵君的心头微微一震,脸上表情也不觉的严肃三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