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今日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谢大人近年在朝廷颇有建树,吾等亦看在眼中,将来前途自不可限量,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谢靳神色不变,看着李瑜:“侯爷教诲,某自当聆听。” 对于谢靳如此谦逊的态度,李瑜显然也很满意,点点头就开说了。 “犬子心仪令嫒五姑娘,只怕如今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说实话,我与他的祖母是不赞同这场婚事的,故虽他莽撞上门提亲,却没有替他准备三书六聘,也是说明了一番我们的态度,并不是说令嫒不好,而是我们都觉得不太合适。这些话本不该与谢大人说起,但我今日既然前来,自是希望把一切话都说的明明白白才好。” 谢靳的笑容稍稍冷了两分,却也没有做出生气的样子,而是搓着手,说道:“这席话,即便侯爷不说,某也是知道的,断不敢叫小女高攀侯府大公子。” “不不不。”李瑜打断了谢靳的话,继续说道:“谢大人误会了,我的话还未说完。” 谢靳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不再多言,静心聆听起来,只听李瑜又道: “我说这些,并不是来否认犬子提亲之事,事实上,犬子回家之后,因为家里长辈不同意这件事,多番恼火,以至于茶饭不思,日日饮酒,混混度日,我看在眼中,痛在心里,想着,莫不如就如了他的愿罢。” 听到这里,谢靳的眼中闪过意思光亮,看着李瑜,不动声色的问道:“侯爷的意思是……” 李瑜自然见到谢靳眼里的光亮,却是敛下了目光,抚过美须,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忍见犬子心伤,欲同意此事,不过……却不是做正妻,而是做侧室,若是谢大人也同意,静安侯府明日便派人来下文定,送聘礼。” 谢靳看着李瑜的神色终究大变,眉头微蹙,咬了咬下颚,果断说道:“恕谢某不同意。说是侧室,不就等同于妾吗?谢某人虽不才,却也不愿掌心中疼爱的女儿与人做妾,侯爷此事不必多言,断不能够的。” 听见谢靳的严词拒绝,李瑜也没有生气,而是深吸一口气,从上首的位置上站起来,负手踱步,沉着声音说道: “谢大人不必急着拒绝,本候听说上个月五姑娘遭遇绑架,被寻到之时,是在城中的一座花楼之中,一个良家女子,如何会被绑去花楼?在花楼里又经历了什么,这些事试问谁可以替五姑娘说清道明?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既然犬子喜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迎娶五姑娘入府做正房夫人也没什么,只可惜,五姑娘名声不在,又如何能做我静安侯府的嫡妻主母?” 谢靳眉峰彻底蹙了起来,却也是反应迅速,说道: “不知道侯爷从什么地方听来这无稽之谈的流言,谢某怎么不知道我的女儿曾被人绑架?侯爷说的话好生奇怪,谢某不才,倒要敢问侯爷,这番损害女子名节之言,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李瑜冷笑一声:“从何处听来?自然是有府上之人相告了。我当然也知道五姑娘仍是完璧,不过终究名声是受了损,谢大人请放心,即便是做侧室,我们李家也绝对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谢靳也跟着立起了身,低头沉吟片刻后,才对李瑜比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此事不必再议,先不说我的女儿名声没有受损,即便受损,也不会做人家的妾侍,静安侯府再如何显赫,谢某高攀不起,侯爷回去便叫大公子歇了这份心,就算他今后用八抬大轿来抬我的女儿,我谢靳也看不上他,侯爷请回吧。” 李瑜彻底黑下面孔:“谢靳,你可知道你今日这番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只要我把你女儿被绑架那件事说出去,你以为她还能保全名声?” 谢靳也不遑多让,说道:“侯爷尽管去说,但侯爷说了之后,别忘了找出证据来,否则,谢靳一样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