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连声,衬衣扣子脱落,有一粒落在阮卿卿锁骨上,弹踏了几下,滴溜溜转动,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弹出点点红斑,她想去抓扣子,又害怕触到自己一无遮挡的肌肤,扣子转过锁骨处,往下跳动,大约跟他的主人此时的心情一样,竟然好色地滑到沟渠处,蹦一下弹起,不偏不倚落在正中。 阮卿卿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一双手死死捉着身侧床单,像被押上刑场行将受刑的囚犯。 黎俊柏脱裤子的手微顿了顿,身体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欲-望,心口却是柔情蜜意无限怜惜。 “很害怕?”他将已拉下的拉链往上提,也掩住了不良的恶念。 身侧的床垫往下陷,阮卿卿紧张得身体僵硬。 过了今晚,自己就……他们还没结婚,对未知的恐惧,隐约的遗憾,还有某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期待,和他……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复杂的云翻浪涌的思绪如麻,丝丝缕缕缠绕。 什么也没有,黎俊柏把她搂进怀里,一只脚勾起床尾棉被,温柔地覆盖住她的身体。 棉被顺滑如水,带着清新的属于他的味道,阮卿卿暗舒出一口气,又有些遗憾。 刚才不敢看,可是,这么贴着,也能感觉得到,他的身材真好,胸肌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贴在一起像贴在丝绸软缎上。 “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徐凤英的女儿,不介意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怀里的人儿温柔顺服,这瞬间,爱再次掩盖住厌憎,黎俊柏轻吻着阮卿卿脸颊,摩挲着她的发根脖颈,低低说:“我只希望,你对我真诚,没有隐瞒。” 他这么说,就是不在乎自己是农家女还是豪门千金了,自己果然没看错人,阮卿卿从他怀里抬头,羞涩地、飞快地啄了他的嘴唇一下,小声道:“我在找她,等找到她跟她交换回来,我恢复身份了,咱们……咱们就可以……可以结婚。” 她臊得慌,脸热得可以蒸蛋,说完了,把头深深埋进黎俊柏胸膛,看都不敢看来。 自己都表示不在意她是谁了,她怎么还这样说话?黎俊柏很讶异。 贴着自己的小脸热烫烫的熨烧了他的胸膛,忽然间,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像电影快进的镜头。 跑马场上,她刚到时,眼睛看都没看卫旒,只有自己。 面线巷里,红衣女郎开着机车出来,对自己视而不见,载着肖尔卓飞驰而过。 高尔夫球场,肖尔卓追上前,问她要电话号码。 富通公寓,她在医院打吊瓶后卫旒送她回来,自己开门出去,卫旒说:“呶,人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 从苏沛那里拿到现代的设计图稿,开车上马路时,自己明明和她通着电话,却有一个红衣女郎驶着红色机车,极快的速度违章绕过自己的汽车左转。 快进镜头最后定格在地摊街。 他模糊中听到有人喊莫忧,那个低头做着手工串珠子的女人……那女人! 黎俊柏揽着阮卿卿的手臂霎地收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