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儿没羞涩,见周围没人,反倒又侧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这下倒换成一贯拽得不行的荣大脸红了。 “喂!还有没有个妇道了!”荣大有些慌乱的挪开脑袋,恶狠狠却底气不足的训斥道。 “表达对我相公的喜爱,我这应该是妇德的典范才对啊!” 估计荣大是害羞了,所以恼羞成怒,但却不舍得离开,只是站立起来掐着腰怒瞪着她。豆芽儿坐在小板凳上,地势很低,气场却十足,说完还仰头冲荣大眨了一只眼睛。 荣大虽说又滑又奸,但古人社会闭塞风气内敛,有过的相好那种市侩的献媚,哪能和娇妻的憨萌撒娇相比。他以前总听人说什么女人两句好话就软了骨头,他还唾弃过那种软蛋怂包,可他今儿也感受到那种从尾巴根儿涌上的酸麻,真是让人无法抗拒。 看到她的笑脸就觉得甜蜜,听到她的娇笑就觉得幸福,这么看着她就觉得很圆满,原来觉得缺憾是因为没有她。 “少在那贫,给你点好脸了是吧!” 他说这话怎么看怎么像没牙的老虎,不止不让人害怕,还特有想给他顺顺毛的冲动。 “那我下回不敢了还不行么?!”豆芽儿耷拉下眼角,状做委曲,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给老猪薅毛。 荣大看了看她,张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咳,你要实在想说,等回咱们屋了我就勉强听你说说也行。” 豆芽儿冲着老猪扑哧乐出声了,荣大这脸一下就挂不住了,一把连板凳都抄起来把她抱回屋里,不一会儿就传来豆芽儿的求饶声。 当然大家不要想歪了,荣大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能这么祸祸怀孕的亲媳妇,只是把她按到炕上一顿搔她痒肉而已。其实荣大本来就不是受礼教束缚的人,就是他占主导位置习惯了,冷不丁被反调戏了,一时被虎楞住而已。 “好拉不要再挠了,孩子都要笑出来了。”豆芽儿实在受不了了,她本来就照常人敏感,荣大掌握人身体的弱点又非常准确,手还巧,几下子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好连连告饶。 荣大对肚子里这个是非常重视的,一扯到他就不敢大意,俩手托起豆芽儿侧躺在靠枕上,自己也歪在旁边,用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按摩腰部。 豆芽儿是面对着荣大的,看着他很轻松的用手平抬自己,不由得对这种男人的力量和健壮产生出赞叹与崇拜。荣大也歪下后就顺势扎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又沉稳的呼吸,近距离感受他强健的体魄和有力的臂弯。 “娘不在家啊?”平常都是娘帮着弄猪头的,今天却只有豆芽儿自己,所以荣大有此一问。 “在,在她屋躺着呢。”豆芽儿道。 他娘啥时候也没有大白天还在炕上躺着的时候,荣大就以为怎么了呢,问道:“咋了的?娘不舒服?” “是不舒服!不过不是身体,是心里。” “是不是老二媳妇又惹她了?招没招你啊?” 荣大现在是半搂着豆芽儿的姿势给她揉腰,想低头问问她,就只看见一个发顶。所以腰也不揉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豆芽儿扎在他怀里的脑袋和他对视,看她有没有吃亏。 “她现在哪看得上我啊!倒是娘真被气着了,这回不待轻饶了她的!娘在她箱子里发现了治不孕不育的药丸,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要不能这么消停么。” 豆芽儿一说话,小下巴就在荣大的手心上一点一点的,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可听她说完这话后,那点旖旎都被愤怒给取代了,不管平常哥俩儿怎么别楞,嫡亲的弟弟要断后他还有旁的闲心么。 “你前一阵说看她饭后鬼鬼祟祟的?”荣大问。 “恩,要这么一联想,这要*不离十就是她自己吃的。不过这事我没跟娘说,怕她更上火,还是等她和爷爷公爹回来一起商量看怎么办吧。不是最好了,毕竟老二家不消停,咱们也跟着折腾。要是的话也不一定坏到哪去,大夫能给开药,证明这还是能治好的毛病。” 这话豆芽儿说的底气都不足,她是能看得开,但现在这种社会,无子那就是大过。 “治好?这种妇人病最是熬人,一年是它十年也是它,娘能惯她吃惯她闹,但绝对忍不了她给二房断香火。偏偏这时候她二哥还考上了举人,休她回去还是个麻烦事,留着她还不下蛋有啥用。” 豆芽儿听他说完后咬了一口摩擦自己下颌的手指,嘟着嘴说道:“不生孩子就这么罪不可赦啊,那夫妻俩平日互相扶持就一点情谊都没有了。” 荣大听出她的歪理也是替自己鸣不平,勾起她的小脸嘴了一下,说:“换你的话我可能行,就算我没生过黑蛋,你得了我的心思我还真不在乎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但老二不行,他从小就爱读书,但却没生那根筋。当初被夫子撵回家那天,他毛还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