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母族的事情被剥夺了继承权,和本家关系一贯不好,后来跟随喻王南征北战,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是一员十分悍勇的大将。因为擅养马,所以徐戕手下的西北骑兵名震天下。 楚昭早就开始觊觎老爹手下的势力,所以对此人的种种情报都收集过,从生辰八字到家宅秘事,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 一听韩起昨晚不仅给自己弄回了一万人马,还捆回一个大将,再顾不得秋后算账,重整君纲,楚昭赶忙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同时脚下不停,想要去马棚里观赏一番这位西北第一高手。 徐戕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 昨晚出城之后,本来打算前队变后队撤入山里,随知队伍里有些惊慌失措的兔崽子乱冲乱撞,导致阵型涣散。 兵败如山倒,徐戕一个人拦也拦不住,很快就和弟弟以及邓成分散,带着四五千的疲兵往出瞎跑。后头紧紧咬着大约五千的犬戎骑兵。 尽管心里清楚那五千犬戎骑兵只是猫捉老鼠般在戏弄他们,但这些西北军依旧没有勇气回头攻击。以少胜多尚且打不过,何况现在丢盔弃甲? 幸好一场雷雨落下,加大了犬戎兵追击的难度,才延长了这个游戏的时间,让徐戕逃到了窦店驿。 正打算按照原定计划藏入龙门山中,徐戕就看到山下游弋着一千轻骑。为首的将领身形高大,骑着一匹大宛马。 是救兵还是犬戎的埋伏? 骑兵们接下来的动作让徐戕越来越惊疑不定。 只见那一千轻骑飞驰而来,到得他的面前齐齐勒马,动作干净利落。天上电闪雷鸣,骑士胯下的骏马半点都没有受惊,可见马术多么惊人。 徐戕以为自己被犬戎人追上来了,回头看看身后的步兵,心里涌起一股悲壮的情怀,下令手下列好方阵防止骑兵冲击。 “前方何人?”抱着一点希望,徐戕出声问道。 幽灵般的骑兵队伍分开,从中走出一人一马。那人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来,徐戕便觉被一桶冰水迎头泼过来。 “恩?西北军。”那人的声音也带着冰棱般的寒意,在这夜雨潇潇的荒郊野岭,让人觉得连骨头缝都一阵阵发冷。 隔着细密如织的雨帘,徐戕似乎看到来人的轮廓好似犬戎人,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愤怒,喝道:“犬戎狗,你爷爷是陇西徐戕,有胆量就下马一战。” 那名黑衣骑士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陇西徐戕?他似乎提到过。”然后便一声不吭,鬼魅般冲了上来。 徐戕怒极。世家力量占据上风时,连行军打战双方对垒也要遵循一定的规则,双方来将互通姓名是基本的礼仪。他行军打仗近十年了,还没见过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的,这一事实再一次证明对方多半是蛮族中人。 徐戕也知生死荣辱在此一战,他自幼习练风雷掌,造诣极高,在这样的雷雨夜用出来,凭借雷电之威,简直势不可挡。 果然,两人身形相交,黑衣骑士的掌风一触即收,似乎竟不敢真的碰上徐戕的手掌。 两人斗得凶猛,就在丈许空间之内翻翻滚滚,单是两人的身形变幻,就让人看得头晕目眩。 徐戕这边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是新败之军,宛若惊弓之鸟,队伍中没有马匹和盔甲,就连武器也都在逃跑过程中丢了不少。反观对方的队伍,不仅有大宛马,手中的武器也异常的锋利,堪比最好的犬戎刀。 这种情况下,一千轻骑不过是冲入队伍几个来回,徐戕麾下五千疲惫之师便溃败得不成样子了。 雷雨掩盖了喊杀声,等徐戕分神注视战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士兵都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为首一个士官还用条绳子把人牵着走,并且对着徐戕贱兮兮的笑了笑。 士可杀不可辱! 徐姜是个护短的人,顿时就怒了。 似乎已经厌烦了这样你来我往的试探,对面的黑衣人随着徐戕暴涨的掌风轻飘飘往后飘去,然后伴随着一道刺目的闪电蹂身扑了过来。 借着自然之威,徐戕手掌上滚动着雷球,然后便将其往黑衣人身上推过去。一时电闪雷鸣,澎湃的雷电之力为内力所鼓动,就连对令主信心极大的天枢天权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料黑衣人身形居然凭空消失,然后徐戕便感觉到一只冰寒刺骨的手按在他的后勃颈,一股奇寒无比的内力冲入奇经八脉,他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委顿在地。 见徐戕倒了下去,那位笑起来贱兮兮的军官把绳索递给身旁的人拿着,自个拿着一杆长枪冲着徐戕嘚吧嘚吧跑了过来。 “兄弟们,殿下早就说过了,但凡敌将,都要捉活的。快把这只捉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