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是因为明白这个孩子对于这对夫妇意味着什么。 就连接生无数,在手术台上叱咤风云的方茹都不禁忐忑,深夜找来霍初雪给她当一助。就是怕自己万一哪里出了错,霍初雪能够及时补救。 霍初雪的心态倒是好,“不管怎么说孩子平安降生,这场战我们打赢了!” 身为医生,尤其是产科医生,每一台手术都是一场战役。产妇在鬼门关晃悠,而他们负责将她们带回人间。 *** 张淑兰术后便由霍初雪全权负责。她也觉得神奇,从岑岭回来大半个都过去了,就在她以为自己不会和贺清时再见面的时候,这人又触不及防的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也是神奇啊! 那晚,张淑兰在病房熟睡着,贵叔陪在身侧,寸步不离。孩子已经被送去了新生儿科,新生儿各项指标均正常。 张淑兰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平安无事。所有人悬在胸口的巨石这才稍稍放下来。 凌晨时分,一整座住院大楼都归于静谧,消毒水味道缠绕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寂静的走廊里,光束清幽。柔和的光线轻轻打在男人身上,将他深色的西装渲染出暖调的黄,低柔优雅。 清冷矜贵,光风霁月,遗世而独立。 他背靠着墙壁站着,身姿挺拔,似青松翠柏。 霍初雪已经换下来了手术服,白大褂宽大,衬得她身形格外娇小玲珑。 她脚上穿着薄底的老北京布鞋,鞋底又轻又软,踩在地板上几乎不会发出声响。 事实上她的脚步也放得很轻,尽量不影响他人休息。 经过护士站时,几个值班的小护士眼皮打架,昏昏欲睡,愣是没注意到她从旁经过了。 直到她走近了,贺清时的余光忽的扫到一抹白影,紧接着耳旁便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贺先生还不回去?” 贺清时轻轻扭头,两人目光交汇。 视线里,霍初雪长发被束起,绑了个简单的马尾,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脖颈修长。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练许多,严谨、清冷,有那么一丝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他同样轻声说:“有点不放心。” 霍初雪站在他左手边,目光落在病房门上,“你放心好了,一切正常,孩子五斤三两,很健康。” 贺清时的视线转到霍初雪的白大褂上面,问:“霍医生今晚值班?” 霍初雪摊摊手,微微一笑,“苦逼的加班狗一只。” 霍初雪其实和贺清时一样不放心,毕竟张淑兰的情况很特殊,她需要留在医院密切关注产妇术后的情况。 男人眼神平静,声音一贯低沉,“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霍初雪撩了下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音色清淡,“主刀的是方主任,我只是一助,谈不上辛苦。” 贺清时的嗓音压得低低的,“霍医生,我都想不到你竟然是医生。” “怎么,我不像个医生吗?”她微微抬眸,笑了下,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厚重的眼皮下难掩疲倦,“那贺先生觉得我应该从事什么工作?” “没觉得你不像医生,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他注视着她的白大褂,扶住右边脸颊,咬字含糊,“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学医,觉得太辛苦。” 他一抬手,露出半截白色衬衫的袖口,干净又清爽。 “是很辛苦啊,加班都是家常便饭。像病人今晚这样大半夜被叫来医院我都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她敏锐地注意到贺清时抚脸颊的动作,神色平静,“三甲医院,尤其是产科,疑难杂症多,工作强度又大,压力与日俱增,与此同时还要应付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属。要真没点吃苦精神那断然是不行的。不过我都已经习惯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