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跑出来。 车子平稳停在宾馆门前,霍初雪正好走出来。透过挡风玻璃,入眼一抹瑰丽绚烂的红色。她穿了套枣红色的裙装,上衣和a字裙成双成对,颜色鲜亮,夺人眼球。 霍初雪肤色偏白,穿亮色非常好看,很衬皮肤。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头,一顶遮阳帽盖在头顶,帽檐之下一双大眼睛灵动雀跃,长睫上下轻煽,仿佛两只黑蝴蝶振翅起舞。 看到她,贺清时恍然惊颤,他怎么就那么爽快答应了这姑娘的请求? 他快速摇下车窗,远远招了招手,“霍医生,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霍初雪嫣然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浓烈的喜悦。噔噔噔跑到车门旁,拧开车门,直接坐到后座。 车厢里冷气打得很足,扑面而来的清凉,全身的热气瞬间被蒸发。这种鬼天气,有空调的地方无疑就是天堂。 一坐进车里,她便取下双肩包放在腿上,然后脱了遮阳帽,捏着帽檐,不断扇风。 一边扇风一边说:“好热好热!” 贺清时扬扬手臂,“师傅,走吧。” 司机大叔立马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离开。外头的建筑徐徐往后略过,一闪而逝,肉眼只捕捉到一抹黑影。 贺清时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霍初雪,“先喝口水。” 她腾出一只手接过去,“谢谢。” 一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三分之一,真是渴得不行。 盖上瓶盖,她扭头看贺清时,这才注意到他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尤其低,一双黑眸深邃平静。好像一潭深水,波平如镜,不起波澜。 看到这人这双眼睛,她觉得自己满身的暑气都消散了干净。 他的这双眼睛和他这颗心一样,古井无波,泛不起波澜。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往这潭深水里投石,落水后直接坠入潭底,激不起任何水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打破这一片平静,让它荡漾。 贺清时穿了件浅色的格纹衬衫,衬衫纽扣扣得一丝不苟。捂得这么严实,好像全世界都在煎熬过盛夏,独他一人在寒凉深秋,清爽无比。 她掀起厚重的眼皮,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他领口处,黑色纽扣的纹路她几乎都看清了。大牌子的衬衫,从面料到辅料,一针一线,一颗纽扣都无不精致。 “捂的这么严实,不热么?”霍初雪移开目光,嘴角噙着笑意,半开玩笑的姿态。 贺清时:“……” 男人下意识去摸领口,解开一颗扣子,哑然失笑,“我都习惯了。” “热习惯了?” 贺清时:“……” 他刻板强调:“是扣扣子扣习惯了。” 霍初雪:“……” “玩笑话听不出来?”霍初雪打了个哈欠,神色疲倦,“好困!” “昨晚没睡好?” 她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声线绵软,“睡好了也困。春困,夏累,秋乏,冬倦,一年四季就没有不困的。天天都不够睡,都恨不得时刻躺床上。” 贺清时:“……” 他微微失笑,“困了就睡会儿。” “嗯,到了叫我。”她靠着座椅,慢慢闭上眼睛。 此去岑岭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道路畅通平坦,几乎没有颠簸。霍初雪倦得厉害,没过多久就睡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