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室内很清凉,置身其中,丝毫感觉不到热。 霍初雪是个乐天派,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儿便恢复如常。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该怎么安慰我?”她凑到贺清时跟前,拍了下他肩膀,豪气云天,“你千万别安慰我,我难受不过三秒。我喜欢她,就永远会记得她。虽然偶尔想起她时会难受,可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我始终认为离开的人肯定更希望我们开心,不要为了他们暗自神伤。” 贺清时觉得这话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低声说:“你说得很对。” 只可惜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说和做始终是两回事。道理谁都会说,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主卧还带有一个小型的阳台,用一扇玻璃拉门隔开。 霍初雪赶紧拉开那拉门,她想去阳台看看。门久未开,门柄生锈,手握过,映出好几道铁锈。 她倒是没太在意,用力搓搓手。 阳台上各种废弃的花盆散落各处。凌霄花和爬墙虎将整个阳台都爬满了,藤蔓四处延伸,有些都爬到了地上。足以可见它惊人的生命力。 几株杂草顽强地长在角落里,增添几抹绿意。 整个阳台杂草横生,荒凉而陈旧。 当真是应了那句歌词—— “旧故里草木深。” 霍初雪扶住栏杆,往阳台下看了看,发现主卧下面就是后院。石桌石凳映入眼帘。枇杷树枝干高耸笔直,直直伸入云端。 原来她之前坐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背阴的房间就是贺清时的主卧。 贺清时看着这些花盆说:“我太太生前喜欢栽花种草,就喜欢打理这些东西,家里都种满了。” 霍初雪笑起来,“很多蕙质兰心的女人都喜欢栽花种草,我妈妈也很喜欢,家里也种了很多盆栽。像我就不会,我这人比较懒,没那个心力去打理它们,还不如去花店买现成的盆栽回去摆摆。” 贺清时:“……” 他失笑,“这么说来我上次送你的那盆豆瓣绿被你养得怎么样?” “我养得可好了,水和养料都没断过,它长得可健康了。” 她掏出手机,“不信我给你看照片。” 她说着就调出相册,拿给他看,“喏,你快看,是不是长得特别好啊?” 贺清时往前探身,照片里那盆豆瓣绿枝叶茂盛,苍翠葱绿,生机勃勃。不过就是长得太密、太多,花盆都快装不下了它了,明显是“发福”了。 咋一抬头,不经意间又扫到霍初雪领口之下的旖旎风光,那点肌肤白皙莹润,如白玉一样光洁剔透。 一时间喉咙一紧,身体一阵燥热。那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羞耻感迅速蔓延全身,如烈火灼烧。 他赶紧收回目光,慌乱地退后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霍初雪不明所以,问:“你怎么了?” 他强行压制住,说:“你该给它修剪一下枝桠了,别任由它疯长。” 顿了一秒,扔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阵势! 霍初雪看着男人匆忙的背影,一头雾水。这人是怎么了? —— 贺清时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不断用冷水拍脸,试图冷静下来。冷水浇在脸上,清凉无比,可始终压制不住心火。 那近乎透明的肌肤,那一抹柔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玲珑的弧度,娉婷的身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势不可挡,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挥之不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