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刑具,包括軛、锁链,以及刀子──我可以想见,这些东西全都不会用在那个悠哉悠哉整理着脖子上首饰的男人身上。 「瓦提耶,你在圣殿……不,你和王子做了什么?」老师问道。 眼前翻倒的酒杯、被精液濡湿的地毯与幔子……一切都很明瞭。既要问斩,又何必明知故问。 最让我讶异的,是在圣殿里行不洁之事,还有与王族通姦,二罪孰重孰轻?从老师的反应看来,后者显然更不能轻放。 就像我所说的,被玷污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内弗尔卡拉。不过如此。 我无从辩解,只是老师…… 「干!你不是在孟斐斯跟法老幽会吗?怎么就回来了呢?!」 ※ 我被老师关入神殿的地牢中,没有东西吃,只能喝水。 人不吃东西,可以活三天;人不喝水,只能活一天。 到了第三天,我再没东西吃,就会去见欧西里斯神。 人彷彿已经消失了一百年的内弗尔卡拉,直到这天,才送麵包来给我吃。 此时的我,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只能靠着湿冷的墙壁,坐在老鼠横行的地板上。 就连这第三天也是我自己推测的,因为我早已没了时间感。 我隔着牢笼,看着外头的内弗尔卡拉。他那双结实的小腿,除了一块缠腰布以外,什么都没穿的精瘦身躯总是让我忍不住贪婪地多看几眼,一时半会挪不开视线。 能见到他,无疑是让我欣慰的;但是就算我死在梦里,再也没见到他,我也不会不高兴。 「想我吗?」 内弗尔卡拉将木头钥匙,插进栅门里,打开牢门,弯腰鑽进牢笼里。 我摇头。 「后悔吗?」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 「吃吗?」他拿麵包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垂着眼。 「你没力气说话了?样子有点可怜,但是挺惹人怜爱,这没什么不好。 「反正除了我以外,不会有别人心疼你。这不都是你自找的么?」 内弗尔卡拉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拿着麵包,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他咀嚼了一会儿,便捧着我的头,将他那一对薄唇贴上我的嘴。他把咬过的麵包连同他甘美的唾液,一起度入我的口中。 我第一口嚐见的,甚至都不是命悬一线的自己得救的味道。 我自那被咬碎的,湿润的麵包里,除了能吃到橄欖油的香气以外,也再度品嚐到圣礼酒那甘美的滋味。 我发现我能理解老师所说的,圣礼酒它像是夕阳。但是真正好的,不是圣礼酒本身,而是那个时候和我一起放纵自己、饮酒无度的那个人。 「呼唔──…」 内弗尔卡拉因着他的唇齿在我的嘴里受到的纠缠而蹙了眉。 他抽开口,将纤长的发丝一把拢到修长的颈后,扬起下頷来看着我。 「贪得无欲,索求无度。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作礼塔赫的后继者? 「本以为你天资聪颖,本性却是如此淫荡。瓦提耶,你真让我感到失望。 「一想到你是下一任的太阳神祭司,我就为埃及的国运感到忧心。」他把脚轻轻地辗在我沾满尘土的大腿上。 他踩着我,而我只从他微微的施力上,感受到一股难耐的酥麻感。 我能从内弗尔卡拉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里,看见我自己的倒影。 即使我已经骨瘦嶙峋、不堪一击,而我依然是这么看着他的。我彻底地感受到年少时的自己对他的心醉,并为此无能为力。 即使我知道,试图去向内弗尔卡拉索求些什么,都不过是在引火自焚罢了。我却依然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心底对他的渴望。 就像他说的──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