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王,不大愿意亲自动手。” 玥嫔听他提及女儿,忽然醒转过来,面上一阵激动,又颓丧在地。眼下的她,哪里还有那个能力去争衡庇护女儿? 她明白毓王要她怎样,她盯着毓王,一字一句道:“你果真言而有信,与我女儿一条生路么?” 毓王说道:“你没有与本王谈条件的余地。”说着,顿了顿又道:“小公主到底是皇室血脉,本王也不会同一个女子为难。” 玥嫔面色惨白,一脸凄楚,忽而仰头尖笑起来,那凄厉的笑声响彻殿堂。 援兵攻入行宫之时,顾思杳亦在前锋。 他早已知晓毓王将侯府女眷接入了宫中,虽晓得姜红菱应当安然无虞,但眼见这秀丽行宫顿时成了一座修罗地狱,他依旧心焦如焚,一心只要寻到她。 援兵与叛军在行宫交战,四处都是仓皇逃窜的宫人,尸横就地,血流漂杵。 顾思杳手持一柄青钢剑,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径往毓王的住处奔去。 一路上与叛军交手无数,好在皆是有惊无险。 正当一片混乱之中,一柄□□忽然挡在了顾思杳面前。 顾思杳驻足望去,却见那持枪之人面目极熟,竟而是姜红菱旧日的竹马章梓君。 两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无需什么言语,心中皆明白彼此的心思。 章梓君□□一挺,急急向顾思杳取去。顾思杳持剑而上,沉着应战。 一时间,只见□□霍霍,剑光闪闪,两人你来我往一时也没分出胜负。 顾思杳一剑使向章梓君胸前,被他以枪杆抵住。 章梓君沉声道:“你是她的小叔,叔嫂通奸,不知耻么?!” 顾思杳冷笑道:“你昔年不敢娶她,如今又是给刘家当女婿才借到的势,你才是真正的无耻小人。” 两人话不投机,自又缠斗不休。 交锋激烈之际,章梓君忽而一招使老,胸前门户洞开,失了防守,被顾思杳所乘。一剑抹过,只见血光一闪,章梓君喉间破开了一道口子,顿时血雾四溅。 他退开一步,脸色惨白,捂着脖子想要逃开,踉跄走得几步,便倒在了地下,再不能动弹。 顾思杳也不及去看他死活,飞奔向毓王的住所。 走到毓王院中,这附近倒没有贼兵,却也并没宫人,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思杳一步步走到院中,一脸惨白,心越跳越快。莫非,她竟已被人掳去了不成? 忽然,一道清脆的嗓音划破了这静谧:“二爷!” 他回首望去,却见西边厢房的门开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雪肤花颜竟而就在眼前。 那丽人下了台阶,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顾思杳怀抱着姜红菱温热的身躯,空荡多日的心这才充实安定下来。 姜红菱将头枕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宽阔的胸膛,和其下沉稳的心跳,不由嘟嘴撒娇抱怨:“你怎么才回来!” 顾思杳抚摸着她脑后的发髻,将她更加带向怀中,吸了口气,低低说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姜红菱没有接话,含笑颔首,双眸微闭,两道亮亮的水线划过了脸颊。 怀王伏诛,余下那些叛军群龙无首,不是举手投降,便是为西北军清剿。 镇西将军与毓王又以勤王护驾之名,即刻启程,护着德彰皇帝归京。 德彰皇帝的身体虽因玥嫔的毒害,已然破败不堪,但靠着太医,到底是撑到了京城。 圣驾归京不过三日,便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德彰皇帝死前,还是留下了遗诏,将皇位传给了毓王。 毓王受诏登基,改年号为昌顺。 怀王阴谋乱上,谋朝篡位,虽已身死,还是定了个谋逆的罪名,收缴了玉碟,永世不受祭祀。 玥嫔追思先帝,自愿陪葬。江南刘氏附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