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还是恽好。”楚王抱着小儿子乐呵呵的。 陈妤听楚王这么说,见着他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对她伸出手来,她心里的那抹不舒服已经被抹去了。 不管怎么样,抓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楚王这次去郢都郊外的苑囿,带上了陈妤和恽,邓曼也带着艰去了。 陈妤在帷车中,抱着孩子,她时不时让人将帷裳掀开一点,让怀里的孩子看看外面的风景,恽好奇的很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停。 过了一会楚王那里派人来,“国君说,夫人莫要太贪图沿途的景色,” “我知道了。”陈妤答应一声,让人将帷裳放下来。 邓曼带着孩子在车中,两三岁的男孩子格外调皮,邓曼瞧着那边的孙儿,嘴角有些许笑意,“艰,待会到了苑囿,去见见君父和母亲?” 这孩子话语勉勉强强能说好,就是有时咬字不太清晰。 艰抱着怀里的木球,滚给乳母,然后再让乳母滚过来。 “母亲?母亲是谁啊?”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生母,早就不记得母亲是哪个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母亲是保氏么?” “公子,”乳母将手里的球递给他,结果听到小孩子飞来那么一句,差点没把魂给吓脱,“公子的母亲是君夫人啊。” “……”邓曼见着孙子天真的言语,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仲妫生产休养恢复,前前后后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也没有来见过长子,小孩子忘性原本就大,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最近楚王也不来看孩子了。 楚王平日里政务繁忙,能来看孩子的次数不多,每回孩子对他不亲热,楚王被儿子这么冷遇久了,加上又得了一个可爱的少子,自然是懒得再来。 仲妫不来,邓曼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楚王不来,那么邓曼就觉得有些不好了。 “待会艰去见见君父,你有好久没有见君父了呢。”邓曼见着艰玩出了一身汗,吩咐侍女给他擦身换衣。 从渚宫到郢都城郊的苑囿走了半日才到,车中的都是贵人,又不是有急事,自然是求稳,何况贵人里头还有两个年少的公子。 到了苑囿中,陈妤带着孩子住在一处引有温泉水的宫室内,楚王没去他自己那说宫室,眼巴巴的跑过来。 说是要看孩子。 恽被放在锦罗铺好的席上,这个年纪的婴儿已经能够满地爬了,楚王瞧着儿子在席上一顿乱爬,是不是还会扬起头来看他。 这一回楚王乐不可支,“妤,你来看,他笑了!” “是啊。”陈妤这话刚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小孩子笑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么?她瞟他一眼,对着恽伸出手来,“到母亲这里来。” 地上的小婴孩呼哧呼哧的就朝她爬了过去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刚刚寡人也这样,怎么不行?”楚王有些不满。 “连个孩子都要计较。”陈妤瞥了他一眼。 “国君,夫人,公子艰求见。”寺人亢趋步进来禀告。 “艰?”楚王蹙眉,“他不好好呆在武夫人那里,到这里来作甚么?” 一个小孩子,而且和父母都不亲近的孩子,怎么会想到来见父母?恐怕又是母亲教的。楚王想到这个心里就一阵烦躁。 “让他进来吧。”楚王挥手。 公子艰被寺人领了进来,公子艰年纪幼小,锦罗遍身,头发照着时下风俗剃成只有头顶和两边有发。 “公子。”乳母轻轻唤了声,提醒他给楚王和陈妤行礼。 “臣见过君父,母亲。”这话公子艰说的十分拗口,来之前乳母唯恐有甚么差错,要行的礼节和要说的话都仔仔细细的让他学了一遍。 陈妤听到那么点点大的孩子自称臣,心下有些好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