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孟竹走在长廊上,听到她这一句话,突然想起许久之前,在善清行宫之中,她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她说:“沈相,你变成两个了。” 从前听她喊“沈相”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到这一声“沈公子”,却觉得分外刺耳。 “不要叫我沈公子。”沈令安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悦。 孟竹茫然地问道:“那叫什么?” “夫君。” 孟竹一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似乎就算是醉了,也知道自己不想这么叫。 沈令安的眸色微微一沉,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想叫?” 孟竹直点头。 “无妨。”沈令安扯了扯唇,“总有让你开口的时候。” 两人说话间,沈令安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这两年多来,每次踏进这个房门,他都觉得窒息,夜夜不成眠,可是此刻,抱着怀里的人,那窒息感似乎消散了。 他垂了垂眸,看着怀里双颊酡红的孟竹,她的眼神一派天真,毫不设防,清澈的眸子里只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手微微收紧,不管她记不记得他,也不管她想起前尘会不会恨他,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直到永远。 沈令安走进房,将孟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孟竹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柔软的床铺很是舒服,她的脸蹭了蹭丝滑的被子,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唇上突然一软,男子的气息闯入鼻息之间。 孟竹蓦地瞪大了眼,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嘟着嘴道:“沈令安,你不能亲我!” 她这会儿的力气倒是大,沈令安被迫离开她温软的唇瓣,握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拳头,眸色深深地问道:“为何?” “就是不能!”孟竹的脑子根本就不清醒,只是凭着下意识在说话,此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瞪着眼道。 沈令安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一口,挑唇道:“你不给我理由,便不能阻止我。” 孟竹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蓦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她的眼珠子转啊转,似是在绞尽心思想理由。 沈令安觉得好笑,等了她一会儿,问道:“如何?想到了吗?” 孟竹突然坐了起来,拿起一个枕头抱进怀里,点头道:“想到了。” “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孟竹一本正经地道。 沈令安轻笑出声,“那是指未婚男女,你我是夫妻,无此说法。” 孟竹听了,知道自己的理由被驳回了,眼珠子又开始转,开始想下一个理由。 沈令安欺身上前,将她拽进怀里,手指抚上她娇嫩的唇瓣,意味深长地道:“想不出来,我便要亲了。” “不行不行。”孟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闪烁,“我,我失忆了!你不能欺负我!” 这会儿的理由倒是与清醒时没有两样了,沈令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为夫要帮你想起来。” 孟竹傻眼了,为什么她觉得她的理由好像都会被驳回? 不行不行,她要再想一个! 突然,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她蓦地抵住沈令安即将压下来的身子,急急道:“我有想起来!不用你帮我!” 沈令安微微一愣,这个理由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由问道:“你想起了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