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不仅没有推拒,反到是微微仰头张嘴,迎合了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离别吻。 皇帝很少这样吻她,但这一个吻却又是意外的缠绵且火热。 沈采采差点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到了最后只剩下本能,下意识的回应着对方的吻,嫩红的舌尖跟着躲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被缠住,皇帝甚至还轻轻咬着吮吸了一口。 沈采采脸上渐渐生出温度,烧得两颊晕红,额上几乎也要冒出莹莹的细汗来。 好在,她还有一点儿理智,还是赶在皇帝食髓知味、得寸进尺之前,伸手推了对方一把,喘了一口气热气,贴在对方耳边与他道:“天都快黑了,你真的该走了。” 时候确实是不早了,皇帝也该起身出去了。 说话间,沈采采的手掌在皇帝手臂上推了一下,皇帝忍不住又那柔荑又抓入了自己的掌心里,握紧了,低头亲一口。 然后,他才低声回了她一句:“那就天黑了再走。” 他的吻轻的就像羽毛,干燥又温暖。 而他的掌心则妥帖的覆在沈采采的手背上,就像是烧得滚烫的烙铁,柔软的烫着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这是在沈采采纤细柔嫩的指尖摩挲着,干燥温暖,微微的有些痒。 现在的沈采采其实并不抗拒甚至也很喜欢两人这种近乎亲昵的小动作。 只是,现下天色确实是晚了——她眼下既是知道了那些前朝余孽的事情,少不得要多替皇帝担点儿心,她心里自然也是希望皇帝能够趁着天色未暗安全下山,省的再折腾出其他事来。 沈采采抽了下手没能抽回来,只得踢他,面无表情的赶人:“赶紧走!” 这么磨磨蹭蹭、黏黏糊糊,等皇帝起身离开的时候都是傍晚了,沈采采估计了一下,等下山的时候天也快黑了,等这一行人到宫里的时候想必也是半夜了。 ****** 皇帝走了之后,沈采采觉得好似没什么大变化,又或者说是有什么她一时想不透的变化。 等到晚上的时候,沈采采把自告奋勇说是要陪.睡的顾沅沅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榻上,抱着被子出了一会儿神:真奇怪,被褥应该已换了新的,就连新被褥也都是用熏香烘热熏过的,本应该是闻不到其他的味道了..... 可是,沈采采抱着被子的时候总是觉得好似能闻到皇帝留下的气息。 很淡很淡的味道,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是真留了点香气还是沈采采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幻觉。 沈采采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被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香气折磨着睁开眼睛。 她胸里闷着一口气,干脆一鼓作气的掀了被子,将皇帝睡过的那个枕头捡起丢出去,然后又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大约闭眼酝酿了一刻钟的睡意,她重又从榻上起来,气鼓鼓的将那丢到地上的枕头又捡了起来。 沈采采瞪着那无辜的枕头,最后好似终于认了输,伸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尘,然后把那枕头当做是抱枕,就这样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抱着枕头睡到了天亮,清墨却没有给沈采采睡懒觉的机会,反到是隔着帘子与沈采采禀告道:“娘娘,陛下令人从京里送了东西来。” 沈采采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他是昨晚上到京城的吧?怎么大清早就送了东西来?” 清墨低声道:“跑腿的是周公公身边的邓观,奴婢倒也认的。您看,是要叫人进来回话吗?” 沈采采暗道:你都把我叫醒了,还问我要不要叫人进来回话? 沈采采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便道:“行了,你叫人进来吧。” 清墨恭恭敬敬的垂首应了下来,行过礼后才把那叫做邓观的小太监叫了上来。 那邓观确实是御前的人,生得瘦高老实,看着倒是恭敬得很,入了内殿便与沈采采见礼,隔着屏风回话。他手里捧着个青玉莲瓣花觚,那花觚里里面插了一支玉兰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