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血仍是熊熊涌出奔流不息,当即惊诧不已,心里更是万般担心,“师父……你的血怎么越流越多了……”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转移到胸前,凝视片刻,微有呆滞,随即立刻脱下外衣,甩到我身上后,急急忙忙背过了身去。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能再看的东西。 我穿上师父的外衣站起来,那长衣松松垮垮,还在地上拖了一截。 我弯下腰小心地将衣摆打了一个结,缓慢地走到师父身边。 他默默用手擦去了鼻血。 “师父?”我轻声叫他。 他却是执意不再看我一眼,双目正视着前方,不偏不倚,没有一丝余光落在我身上,“放心,为师无碍,左不过寻常上火而已。” “真的吗?” “好端端的,为师诓你作甚?” 我眨了眨眼,往他手臂上靠过去,“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闻言,终于大发慈悲,肯赏我一个眼神。 我受宠若惊,蹬鼻子上脸离他更近,手指攥着自己的衣领,轻声道:“师父……我胸前那两团沉甸甸的,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我生怕他不同意,又紧跟着补了一句:“揉多少下都可以……” 话音刚落,我看到师父的鼻血……竟然又一次流了下来。 师父的身子骨一向康健硬朗的很,怎么今日却是三番四次流起了鼻血! 实在太叫人担心。 我伸手去拉师父的衣袖,他却极快地一闪,霎时移到五丈开外。 庭中晚风轻拂,夏夜的蝉鸣聒噪,殷红的海棠花瓣撒在碎石地板上,成色娇艳,衬得落地月华素素如练。 我的心却顿时凉下了一截,没想到师父竟是这般嫌弃我,连衣角都不让碰了。 “挽挽,”他侧过脸暼我一眼,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你可知道?” 我茫然摇头。 他好像要对我说点什么,却是欲言又止,面色肃然,仿若含了一层霜。 灯市街口,师父领着我站在雕栏玉砌的七重楼阁前,金漆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春香楼。 师父轻车熟路地从楼侧小门走进去,我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因为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衣摆处又打了一个结,走起路来迈不开,只得一路小跑。 却在进门的那一瞬,被楼中的浓郁胭脂香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我站在侧门的锦绣纱幔边,看着大堂中央的犬马声色,几乎在瞬间红透了脸。 鎏金华灯悬吊于桂木横梁之上,轻薄如绡的红帐飘飘荡荡,衣不蔽体的美人轻舞霓裳,画屏锦扇缭乱人眼,却是难掩经年一梦韶华春.光。 我看见几个男妖将那些漂亮的姑娘搂在怀中,手掌粗鲁地摸索着,而他们接下来所做的事,让我不知所措到面红耳赤。 师父一手捂上了我的眼睛,在我耳畔缓声问道:“现在你懂了?” 我呼吸加快,羞红了整张脸,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在发烫,“师父,我们快走吧……” 身后却在此时,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娇柔声音。 她的嗓音就仿佛羽毛般纤软且撩动人心,又好像带着细细的钩子,直听得人耳朵发痒,骨头酥麻。 她莺莺燕燕地笑出声,袖摆沾着挥之不尽的胭脂尘香,靠过来窃窃低语道:“我说,容瑜公子,您在这旁边观赏的可还尽兴?” 容瑜是我师父的名字,我还从没听过别人这样叫他,现下好不容易听到有姑娘这样唤他,心中竟是微有一涩。 师父收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我转过身,果真看到个身穿艳红衣裙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