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的那只手再次抖了抖。 她定了定神,振振有词却是结结巴巴道:“昨、昨晚我没想喝那么多酒……你一直给我灌酒,就算失了贞洁也不、不能……” “不能什么?”右司案哑声问。 花令尚未回答,他自己接过话道:“我轻易同你做了那些事,你就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逼近一步,宽大的袖摆将我挡住,似是完全看不见我,又仿佛看到了不远处的尉迟谨,醋意滔天道:“果然,你前脚从我那里走出来,后脚就又寻来一个男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听我同你解释……” 右司案大人也许是妒火中烧,一把烧坏了冷静的脑子,即刻打断花令的话:“这次要告诉我什么,他是你请来的客人,除了喝茶下棋以外不会做别的事?” 尉迟公子低笑了一声,适时应话:“这是事实,来冥洲王城的这几日,我只和花令大人喝茶下棋,今日逛花园也是心血来潮,约好了相伴同行。” 右司案听了这番话,显得非常冷静,非常平和。 我心想他不愧是右司案大人,这么快就镇定了下来,默默为他赞叹了一声,很是敬佩他淡然超脱的心境。 然而就在下一瞬,右司案大人陡然拔出长刀,语声依旧平静和缓:“等我解决了他,再来听你解释。” ☆、第79章 莲浦近 午时刚过,日光明媚且清朗。 花令移步挡在右司案面前,诧然望着那把森寒的长刀,阴冷的刀光晃得人眼花,她却睁大了双眼,一只手揽住他的袖口,急急忙忙道:“这里是冥洲王城的花园,遍地都是仙草神木,在这里斗殴过招都算重罪,你别冲动……” 右司案大人眸光清冷,神色端然,并没有分毫冲动的样子。 只是他的手中仍然握着那把长刀,重有千钧的杀招凝聚在刀尖上,招来漫天的肃杀之意,挥刀一斩定是见血封喉。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即将做什么,但他却偏偏表现得像是要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尉迟公子仿佛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尚有闲情笑得风度翩翩,待到唇角笑意淡去,又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右司案大人……” “我手无寸铁,身无所长,没有半点道法修为,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他顿了一下,极其诚恳认真地问道:“右司案大人当真要恃强凌弱吗?” 当真要恃强凌弱吗? 这句问话掷地有声,又即刻得到了花令的应和:“你看呢,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任何法力,我绝对不会骗你的。现在这个时候,你若是想杀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只是这里到底是冥洲王城的花园……” 尉迟谨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鄙人不过一条贱命,抵不上这花园里的神木仙草,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右司案大人眉梢微微一挑,却是不为所动,刀锋将要砍下的那一刻,我抬头望着他道:“假如在这里动手,也许会牵连到花令。” 花令侧眼瞧着他,“所以呢,你想牵连我吗?” 他站在原地静了半刻,最终默默收了刀,顺便补了个消音结界,如此一来,那位尉迟公子就不能听见这边的谈话。 花令双眸一亮,抬脚靠近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极轻地安抚道:“哎呀,你放心好了,我并不喜欢他这一款的。油腔滑调,口蜜腹剑,看着很不老实呢……” 右司案大概凝神细想了一下,许是觉得自己很担得起“老实”这两个字,于是话里便终于没了冷意,反倒添了几分温情地问着:“那我呢?” 他目不斜视,直落落地看着她,又问了一次:“你是如何看我的?” 花令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 只有我和花令两个人在的时候,她偶尔会与我谈起右司案大人,彼时她半支着下巴,话里话外皆是叹息和嫌弃。 而今,她的手指原本正在抚弄我的狐狸耳朵,听到右司案大人来势汹汹的逼问,那纤细的手指陡然僵住,我的左耳刚好贴着她的胸口,隐约听到了她因为紧张而艰难吞咽的声音。 “哈哈,你、你自然是极好的。”花令酝酿了半刻钟,方才干巴巴道:“你的相貌呢……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性情端庄又贤惠,通身都很气派,着装也很得体啊……想来日后定是很会教养孩子的吧,带出去也不会给我丢面子……” 右司案大人默了默,哑声问道:“真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