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俊脸,那日天界多少神女仙女都伏地献上了芳心,昆仑之巅指明给夙恒的传情信鸟,每日都多得铺天盖地。” 木肴上神话中带笑,我却听得有些不舒服,这种吃醋的感觉并不好受。 隔了半晌,我抬眸看着他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我的心意比起上界仙女,应该只深不浅。” 修明神君浅笑一声,搭了一腔:“这么久以来,我也没见过夙恒对哪个女仙上过心。” 我也跟着笑了笑,低头没有应声。 和这三位神仙道别以后,我径直走入了广坤殿,再过一个时辰,这里就会举行夙恒和我的婚典。 晨光熹微,天边的彩霞染尽了浅红色。 我安静地坐在高座华椅上,听着身旁的女官们重复各种事项,脑子里却在无意识地分神。 我知道夙恒在三界各地游荡了几千年,上至天界的昆仑之巅,下到冥界的断祁荒原,可是除此以外,便再复无一所知。 我和他的过去不曾有丝毫交集,他的所学所精,渊博奥义到我甚至不能懂其表意。 我曾因此而难过,漫漫长夜里抱着被子窝在床角,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所担心的莫过于,他看上的只是我生来就有的这副常被盛赞的好皮相,后来又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哪怕他只是想要一个顺遂心意的床.伴,我也满意满意甘愿陪他。 广坤殿内苍茫空旷,垂吊在横梁上的金玉宫灯如昼煌煌。 嫁衣裙摆上绣着瑰丽的纹彩,我低头看着那繁复的织工,听得掌宫女官言及婚典要务,觉得刚刚戴上的那顶缀满暗色珍宝的花嫁头冠,压得脖子有些累。 日晷偏移了一刻钟,女官们终于完成了交待,为首的那位默了一小会,缓声同我道:“君上已从迎接天帝天后的南门移驾到广坤殿的内殿,殿下若想和君上在婚典前见面,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我提了裙摆站起来,想也没想便向内殿走去。 穿过金碧辉煌的宽敞正殿,一路踩在铺了软毯的乌木地板上,脚步寂然没有声响,唯有内殿的铜漏滴答几声,隐约伴着极低缓的人语。 晨光拂进窗棂,熏香气味浅淡。 广坤殿内殿的正中央,夙恒一身暗红衣袍坐在檀木长椅上,我瞧见他的那一瞬,双眼一亮就想跑过去,却在抬步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跳像是突然停滞了一下。 他的身边,站了一位红衣女仙。 那女仙周身云气缭绕,脸上蒙着一层浅色的面纱,素手凝白如脂玉,正伸进了夙恒的衣领内。 那层面纱下,隐约能瞧见她完美无缺的容颜。 饶是没有摘下面纱,也可以轻易猜出面纱之下该是有一张何等出挑的脸。 三界之内无人有能力强迫夙恒做任何事,而那位女仙正在做的事,只可能是出自他的意愿。 我伸手扶着乌木长柱,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那红衣女仙移步过来,举足处翩然若步步绽开盛放的莲,身姿更是说不出的单薄曼妙,那是袅袅扶柳般的绰约窈窕。 她立定在我面前,声音也极为悦耳动听道:“你就是慕挽?” 我的指尖抵在长柱的雕纹上,喉咙涩疼得厉害,轻声回答她的话:“你又是谁?” 她笑得宛若银铃,抬步靠近几分,精巧难描的美目定定看着我:“嗯,我是真正嫁给冥君的人,你说我是谁?” 我感到胃里有些恶心,却明白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吐出来。 静了半刻,我抬头看向夙恒,低声问他:“既然在天界有了中意的女仙,为什么还想娶我?” 夙恒闻言终于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我面前,抬手揽过那曼妙天女,语声淡淡地对我道:“不让她知道我预备成婚,她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却发现并没有眼泪可以哭出来,只是心口有割裂般的钝痛,让我难受得像是要碎掉。 广坤殿内安静且空旷,我无力地扶着乌木柱,感到冷汗划过额头。 红衣女仙又倾身挨近了些,双眼眨也不眨地打量我,隔了半晌方才低声道:“这只狐狸精长得可真漂亮……” 她拉开脸上的面纱,松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