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恶毒地根本不像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哼,看来我的确太仁慈了!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强者手里!”涂腾也已耗尽耐心,一张惯常用和善伪装的脸,此刻已是阴沉如水。 “何佳茹,你还不站过来??难道真像王宝正说的那样,你要变节易帜,背叛宗门??”涂腾没有立刻动手,反而回头一声怒喝,这声怒喝蕴含涂腾浑厚的内力,直震地人耳膜嗡嗡作响,脑袋有一种针刺的痛感。 苏北和伊娃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被这股力量直接作用在身上的何佳茹了。纤细苗条的身影摇晃几下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小股鲜血来。 苏北眉头一拧,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的疼。 何佳茹啊,他曾经看做亲妹子一般的存在。 背着竹马,和着西风,我们一起去江边,那里有大蚂蚱。带着竹帽,牵上双手,我们一起去草丛,那里有花蝴蝶…… 什么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样的吧。 毗邻而居,每天看到最多的就是对方的脸。一起读书认字,一起修习拳脚功法,一起玩耍,在山林里掏鸟窝,摘蜂巢,好东西大家分享,捅了篓子,苏北来承担。那样的岁月多么简单! 岂料天降大祸,苏北一家被人检举,爷爷顾全被杀,而他侥幸逃脱,自此亡命天涯整整十年时间。 时间可以带走很多东西,曾经相熟的玩伴,再见面已经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苏北清楚的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尽管何佳茹一再试探,苏北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肯与她相认。 有王宝正背叛在前,苏北心里真的不敢做过多幻想,何佳茹是真的念旧情还是别有目的,他赌不起! 何况相认了又能怎么样??让何佳茹放自己一条生路??那她自己怎么办??古武门对待不听话的弟子绝不容情面,总不能叫她从此跟自己浪迹天涯! 如此诸多顾虑,苏北只能把那一份纯真时代的友谊封存,永远珍藏在记忆的某一处。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在何佳茹心中的位置。 今日在此已算是对决时刻,何佳茹却不曾向自己动手,甚至在王宝正主张杀他的时候还站出来为他说话。 如果涂腾到现在还发现不到问题,那他也枉为古武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 “为什么这么傻??”苏北握紧拳头,呼吸变得粗重。怀疑过何佳茹让他愧疚,这份愧疚让他封印的感情爆发地更猛烈。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 “我没有……”何佳茹缓过一口气后,挣扎地站起身,否认道。 “呵,涂腾哥哥不说我还没想到,你刚才说话一直向着这个宗门弃徒,万芊和王宝正被杀都没看你动手阻拦,你还敢说自己没有通敌??”鲍飞燕眼睛一立,两步走到何佳茹面前,不等后者反应,双眼突然射出两道绿光,何佳茹一声惊叫,蹲下身,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颅。 “给我安静下来!说,你跟苏北什么关系??为什么帮着他??同门的死你是不是有份参与??”鲍飞燕揪住何佳茹的长发,在她耳边大声喝问道。 何佳茹脸白如纸,身体簌簌发抖,如同穿着薄衫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苏北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何佳茹说出这句话后,表情略微舒缓,可是下一秒她好像突然忆起什么似的,又反口道,“不不,我不认识苏北,苏北是谁??” “你还挺顽固嘛!”鲍飞燕撇嘴,从腰间扯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牛皮带,从上面拔出一根细细的银针,伸手就扎在何佳茹的眉心。 “鲍飞燕!你够了!”苏北低声怒吼,六个字似乎是一个一个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个都沉重而饱含恨意。 “哈哈,你终于忍不住了吗??也是,事情摆在眼前,不瞎的都弄明白了。我这样做倒显得多余,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喜欢抓贼抓赃,让她把犯的错都交代了,我们好清理门户。至于你,嘻嘻,都什么时候了,该考虑下怎么求我们才能死的轻松点喽!” 鲍飞燕朝苏北挤眉弄眼,“啊”了一句,又很有兴趣地问道,“你的道武境师父是不是该来啦??再不来可是黄花菜都凉了哦!” 鲍飞燕原来还有几分担心,不然也不会赞成涂腾让明叔藏于暗处,但现在的情形是苏北劣势明显。她猜测,这师父八成子虚乌有,是苏北胡诌出来吓人的。 “顾小北,你快走!”鲍飞燕逗弄苏北的关头,何佳茹神识清明了些,艰难吐出这几个字来。 苏北心头猛地一震,随即泛出一丝苦涩感,“没想到再次听见你叫我名字会是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