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吗?会儿后,错愕转为了愤怒,“你这妇人竟敢……” “什么事?”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神色沉稳干练。 门房见了来人,忙行礼,“管家。” “怎么了?”管家看了一眼云氏,问道。 门房道:“这妇人说来找县令,小人让她有冤情的话就去前面衙门敲鼓,大人一定会为她伸冤的,可她坚持要见县令,还说什么如果敲了鼓那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管家,她一个小小的妇人竟敢威胁大人,小人一时气不过……” “我是易之云的母亲!”云氏打断了门房絮絮叨叨的讲述,看着管家道,“我要见县令!” 管家对眼前之人的态度本也是不满,可当他听到了易之云三个字,顿时眯了眯眼睛,“你是易之云的母亲?” “是!”云氏道,眼底有着不惧一切的冰冷,“带我去见你们大人!” 管家看了看她,半晌后侧身,“请。” 门房惊诧了,真的让人进去?那易之云什么来头?不……不对,前两日抓的那个买凶杀人的嫌犯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 相对于门房的惊诧,云氏却是平静,仿佛一切情绪都被湮没了的平静,可如果仔细,还是可以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了那一转而逝的悲凉。 管家将人领到了一处小客厅,然后便去通报。 云氏没有坐,而是静静地站着,粗布衣裳憔悴容颜此时竟有一番说不出的气韵,也笼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绝望悲凉。 没过多久,徐茂便来了,神色虽然经过了整理,可却还是残余着惊讶的痕迹,这件案子起初他不过是觉得田三的供词有问题,所以没有当庭判决,让人继续调查,可是没想到一查便查出了他的小舅子,后来竟又牵扯上……如今,那嫌犯的母亲竟然登门求见?他当了地方官这般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进了小厅,见了来人,徐茂心中又添了一丝的疑窦和审视,这妇人虽然一身简朴,可那气质却根本不是一个村妇能够有的,思及昨夜前来拜访的人以及此事牵涉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便客气道,“你是易之云的母亲?” 云氏看着他,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要见他!” 徐茂一愣,随即蹙眉:“不知……”斟酌了一下称呼,“夫人所说的他是何人?” “大人心里清楚!”云氏冷笑,“我们母子都已经逃到了这里了,既然找来了既然要赶尽杀绝,为何还要如此藏头露尾?” “夫人……” “好!”云氏继续道,“既然他不敢见我,那就请大人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婚书还在我身上,如果他仍是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那就玉石俱焚,我们母子活不成,他也不会好过!我会将他的秘密他的卑鄙无耻公告天下,我看他还如何荣华富贵官运亨通!这样就算我们母子死了,他也会受万夫所指!” 徐茂眼眸一睁,面色凝重起来,就算这话说的不甚明了,可是其中的分量他还是能够掂量出来的,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跟……竟然是这等关系?徐茂心里也凝重起来,这一桩原本普普通通的案子背后竟如此错综复杂?他沉思半晌,最后道:“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儿子的事情本官基本已经查清,并非如夫人所说的这样,夫人……” “不必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告诉他如果他还念着一丝情分就放过我儿子!”云氏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而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极深的恨意,“只要他放过我儿子,我可以就这样在这里一辈子,从今往后,我和他不再有任何的牵扯!婚书我也会毁去,他可以从此高枕无忧!” 她说完了这话,便起步离去,脚步虽然有些不稳,可每一步都走得坚决。 徐茂没有阻拦,可面色却变换了好几次,好半晌,他唤来了人,“去衙门知会一下主簿,今日申时开审易之云一案!” “是。” …… 柳桥一行人到了衙门,却并未问出云氏的下落,倒是得知了下午申时开审的消息,“下午就要开审……” “阿桥,你看那是不是婶子?”林小燕忽然间叫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