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柳桥一会儿嘴对嘴地吹气,一会儿又摁压着胸口,俨然疯了的样子,半晌,萧忠许是看不过去了,上前,“小姑娘,人已经……” “闭嘴!”柳桥双目赤红,喝道,然后继续,可是却始终没有效果,“易之云你醒醒!你醒醒!易之云——”她已然不再摁压他的胸口,而是改为了捶,双手用力地锤下去!“易之云你别死!别死!你不是想听我跟你说原谅你吗?我说!我说!我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易之云你醒醒!醒醒!你醒来听我说!易之云——你要是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一辈子!你不许死你听到了没有!易之云你别害我再害死人!易之云——” 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也不知道捶了多少下,手下一动不动的身子忽然间动了,然后,呕出了一口水,柳桥大喜,“易之云?易之云?” 易之云咳嗽着,又呕出了一口水。 身旁的男子见状忙蹲下身子将他扶起,然后拍打着他的背,易之云呕出的水更多,好半晌,终于恢复了意识,“阿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易之云!”柳桥浑身颤抖,满脸温热的泪水,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手,“我在这里!易之云我在这里!” “阿桥……”易之云睁开了眼睛,却仍有些难以聚焦,不过手却用了力气反握住了她的,“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我没事——”柳桥哭的更加的厉害,两辈子,她从未像今日这般过,“易之云你为什么骗我?你不会游泳我们找其他办法逃就是,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别怕……”易之云眼睛渐渐聚焦了,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别怕……我……我保护你……保护你……” “谁让你保护了?谁让你这样保护了?易之云你是存想让我下半辈子良心不安是不是?” 易之云却笑了,“你没事就好……” 柳桥听着这样的话,看着这样的他,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最后干脆只是哭了,歇斯底里地哭了! …… 萧府 书房 萧瑄一进书房便被几张东西迎面砸来,不是什么重物,而是几张纸,可是这般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耻辱,“爹……” “你别叫我爹!”萧嵘满脸怒色,“我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子!” 丧心病狂? 萧瑄似乎明白了过来,可却为辩驳,也未惊慌,而是笑着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的父亲,他见过他愤怒的模样,但是却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般,而他,更是从未这样怒斥过他,便是当日他被萧忠从扬子县押回来,他也并未像今日这样,“在您的心里,我萧瑄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儿子这样,萧嵘更是怒不可遏,起步上前,扬手便掌掴了他一巴掌,“逆子!到了现在你竟然还不知错?我萧嵘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草菅人命的畜生?!” “错?”萧瑄脸肿了半边了,“我有什么错?草菅人命?不过是两个贱民而已,我就是杀了又如何?怎么?萧大人现在要大义灭亲,将我这个丧心病狂草菅人命的畜生绳之以法了?萧大人果然是正直无私!” “你——”萧嵘气的面色发青,他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愤怒,更是心痛,“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上一次可以说他年幼无知,可是说他一时间想茬了,可是这一次呢?他又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他要将瑀儿记在宛娘名下?“你若是怨我,可以跟我说,为何要去伤及无辜之人?!” “跟你说?”萧瑄面上的冷静开始瓦解,“父亲大人,我跟你说了你会听吗?就算听了,你会为了我而让你那可怜的儿子继续委屈吗?无辜之人?没错,他们的确是无辜,不过是一时好心救了人罢了,却招来杀身之祸,如何不无辜?可是父亲大人,我就该死?我就罪大恶极?我就活该成为你补偿你那可怜儿子的牺牲品吗?还有我娘!她凭什么要为了你,为了你和别的女人的可怜的儿子而牺牲?!她本可以不让你将萧瑀接近府的,她可以不接受的!只要她说一个不字,萧瑀就别想进萧家的门!不管你跟萧瑀,跟你那所谓的原配妻子有什么阴差阳错,可现在我娘才是你的妻子,她嫁给了你之后恪守妻子职责,不但为你打理好这个家,更为你在外面打好关系,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父亲大人,她有什么对不起你!” “你——” “我是你的儿子,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可是娘不是!她没有对不起你!你一声不说就将萧瑀带回来,让她由人人羡慕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