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根。 “易之云,我们不寻根,我们自己来当根,扎在这片土地之上,给我们的子子孙孙当根!” “嗯……”易之云眼睛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沙哑,“好,我们不寻根,我们自己来当根,跟我们的子子孙孙当根!” 柳桥笑了。 易之云伸手将只到自己胸口的柳桥抱着,“阿桥,你很好。” 他已然明白了,她将他带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认识她慧眼视宝,更不是要他陪着解闷,而是为了他!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藏的很好了,却不想她竟然还是发觉了,而且……竟然能够给了他希望!柳桥,就算你是鬼,也一定是老天派来给我希望的鬼! “所以你要给我生很多的儿子,这样我们的家才能壮大,将来我们的子子孙孙也能够像今天林家村一样,一同去给我们上坟!” 柳桥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真的什么时候都能想到这个的,不过这一次她没跟他闹,应了,“好,大少爷!” 易之云将她抱的更紧,直至天飘下了毛毛细雨,才松开,“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 “我背你。” “好。” 易之云背着她,小心翼翼地沿着走过的痕迹下了山头,一步一步坚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 同一日,在州府最大的寺庙后山,一个少年静静地站在细雨之中,没有撑伞,任由着细雨打湿他的衣裳和头发,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悲伤以及阴冷。 他的眼前伫立着一座新坟。 便只是临时的目的,可是却仍是仔细装饰了一番,不管是墓碑还是四周,都用了最好的材料,而墓旁还新摘种了一棵梧桐树。 “娘……”萧瑀低低地开口,“我将外公的札记给了易大哥跟嫂子了,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更好地用那札记,总有一日,外公的心血会再度辉煌的,娘,不要怪我,虽然您没有跟孩儿说过,但是孩儿知道你应该是想我帮外公重振家业的,可是……我不能!娘,我做不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娘,不要怪我……” 萧嵘赶来,见到的便是儿子站在坟前任由着雨淋情形,他撑着伞快步上前,可仅仅两步,他却止住了,手中的伞放下,让细雨同样侵蚀着他,以及手中的祭品。 父子两人,便这般站了许久。 萧瑀转过身发现了他,却并未有神色的变动。 萧嵘起步上前,“瑀儿……” “我跟娘说完话了,先回去。”萧瑀没有动怒,语气平淡,脸色平淡,仿佛真的没有再责怪他似的。 可萧嵘是什么人?多年的宦海沉浮岂会看不出儿子的异样?他以为他走了一趟扬子县,以为那对小夫妻可以帮他化解心结,可是如今…… 他没有阻止萧瑀的离去,站在坟前,许久,低声呢喃:“宛娘,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化解瑀儿心中的结?” 没有人回答他。 也没有鬼。 只有吹拂着的湿冷微风,以及那仿佛永远不会停的细雨。 …… 而自这日柳桥的一番话之后,易之云眉间的郁结散了。 而云氏似乎猜到了是柳桥的功劳,说这个月不需要她跟她学阵线了,虽然现在柳桥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扎了手指,但是能不用学,她还是很高兴。 又过两日,林家村众人还是在为了上坟的事情忙碌着,林小燕也不例外,林贵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他这一代,便只有林小燕一个闺女了,可以说整个村子就属他们上坟上的冷清,之前王氏还在的时候,林贵还带着狗剩去,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至少有一个男丁,可如今却只有林小燕一个,林贵许是绝对对不起爹娘,又或许病没好便来回奔波的,坟一上完,便又倒下了,好在这回他不再放弃自己,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可林小燕的脸一直没有笑容。 柳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而就在易之云的假期快完的前两日,他打听到了柳家的人已经跟柳河上过坟了,便打算明天带她去,而这一整日,易之云也没念书,陪着柳桥叠元宝,下午叠够了元宝之后,柳桥拿着买回来的佛经找上了他。 “抄经书?”易之云有些诧异,“你买这本佛经就是为了抄经书烧给岳父?” 柳桥道:“你抄两份,一份给我爹,一份……就当你当初差一点杀了我的赔罪。” 易之云变了脸色,有些着急,“抄给岳父我抄,可什么差一点杀了你的赔罪?你不是说了不再拿那事折腾我吗?还有,就算你心里还不舒服,你什么办法不好用,偏偏要这样?这经文可是给过世的人超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