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蛋…… 腐竹…… 这些东西,见证着她的生命轨迹,见证着她从一无所有走到如今,从忐忑不安到从容自信,可是这些,在这一刻,却仿佛在被渐渐摧毁。 而下手摧毁的人,是如今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易之云,你的喜欢只是喜欢,而在我心里,你却是我在这个时空最重要的人! 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柳桥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放纵这些情绪,更不该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酒,可是,为什么她要如此的理智?为什么她要这么的循规蹈矩?为什么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听他易之云的话不搀和酒坊的事?!该死的为什么她要这么听话?! 他都已经可以将她丢到一边了,为什么她还要顾及他的感受,为什么就不能也将他扔到一边去?! 是真的如此缺爱,所以舍不得? 还是犯贱?! 柳桥不知道萧瑀跟君世轩究竟谈的如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酒楼,如何回到家里,她只是知道头很晕……浑身发烫…… 她好像还知道自己在哭,哭的很厉害。 也在骂易之云。 骂他既然你要去送死,那就去死,就去死—— 明明很绝情的话,可是骂出口了,却还是觉得很难过,难过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很难受! “易之云,别去好不好……” 张氏看着炕上一脸红晕,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儿,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一边忙拧热毛巾帮她扶额头,一边轻轻地安抚,“阿桥,没事的……没事的……” 看到女儿醉醺醺地被送回来,她吓的几乎要疯了,就算那萧瑀说已经看过了大夫,说只是喝醉了,酒醒了之后就好了,她还是担心害怕。 她才几岁,便喝醉?! 张氏不怪女儿喝酒,只是恨不得代替她醉去,代替她难过,代替她伤心! “别去……” “不去!不去!”张氏红了眼睛,握着女儿的手安抚着,然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易之云,“阿云,阿桥这样了,你就说句话成吗?” 易之云面色苍白,双唇紧抿,双手紧握,双眸深沉而痛苦,目光一直注视着柳桥,当柳桥被送回来的时候,他同样的惊恐万分,惊恐的几乎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对她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阿桥不是受了委屈便十倍百倍还回去的吗? 就算心里难过,她不是应该打他,骂他,或者不理他,将他当透明人吗? 可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醉酒? 这是……借酒消愁吗? 阿桥,你怎么这么傻?你该来打我,骂我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张氏恨恨地喝道。 易之云却无法给出张氏想要听到的答案,便是他心中愧疚不已,便是他……也有些动摇……可是……放弃吗?真的要放弃吗? 阿桥,放弃了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会成什么样子? 放弃,真的就可以放下吗? 不! 阿桥,这辈子除非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下的! 阿桥…… 不行的!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易之云僵着身子,咬着牙收回了看着柳桥的视线,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张氏气的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顿。 “易之云……还有其他办法的……” 张氏听着女儿的梦呓,将女儿抱在怀中,哭了出来,她的阿桥为什么这么命苦?! …… 金玉满堂 林小燕顾不得君世轩让人来请她过来的忐忑跟紧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君东家,你说什么?!你刚刚说阿桥怎么了?” “她在我这里喝了一壶酒,醉了。”君世轩沉声道,语气中明显带着愠怒,“易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竟然借酒消愁? 还是在他这里? 柳桥,你这是想做什么?! 林小燕还是无法控制住震惊,“那阿桥现在怎么了?!她才这么小,喝了这么多的酒会不会出事?还有……君东家你怎么可以让阿桥喝酒?!阿桥不能喝酒的,她很容易就醉的!” “我问你她到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