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剥皮案过去之后,Y城一直很安静。因为那种惨绝人寰的案子只有一起,并且没有再犯的原因,所以热度很快就消了下去。 这段时间一伙持械抢劫的团伙从隔壁省溜过来做了几次案子,搞得人心惶惶。所以现在侦查队的主要精力都在打击团伙犯罪上,池钓日常的工作并不是很忙。 可就在这天晚上,又出事了。 池钓被一个电话惊醒,匆匆穿衣赶往警局,临走前给碗里的男主倒了几颗鱼食。 “谋杀案,死了一个,据说现场很惨。”韩玖陌手里握着方向盘,眼下显出淡淡的青色,眉头紧皱。 这次的案发现场是在旧城区,过于狭窄的道路甚至没办法行驶车辆,他们只好步行着前进, 肮脏的污水随意地在水泥地两侧流淌,几只野狗在街头游荡。 低矮陈旧的楼房夹着小路,窗户上的栅栏锈成奇异的黑红色。在亮着灯的房间里,一个□□的男孩张大了眼睛从窗户的缝隙间盯着他们看。 这是一件狭小的屋子,中间被一道劣质的草帘子隔开,显得更为逼仄。一面是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头柜,柜子上面有一个塞满了烟头的烟灰缸。另一面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从锅碗瓢盆到孩子的作业本,还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摆在靠窗的位置。 尸体腐烂的腥气和呛人的烟味混在在一切,令人作恶。 死者就躺在那张床上,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只穿着一件陈旧的汗衫,俯身倒在床上,身体的重量使那张床向下凹陷出一个人形。 他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已经散了,露出了大片的眼白。 死者的裤子被草草卷成一团丢在床下。 池钓和陈轩做好防护准备后上前检查。 陈轩拿了相机来拍照,池钓弯下腰检查着死者的颈部。 这是一刀毙命的致命伤,直接划断了颈动脉,鲜血喷溅而出,在原本就不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血迹,其余的鲜血被床单吸收,把整张床染成了一种奇异的深色。 死者的胸腔和腹部被利器划开,肚子里空空的,所有的内脏都不见了。 一旁的陈轩啧了一声,大抵是很少看到这么惨的尸体。 池钓蹙起了眉,观察着尸体皮肤上隐约浮现的尸斑。 “死亡时间是上半夜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根据现场的血迹来看,死者就是在这里被杀害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可是根据死者的腹腔的肌肉收缩反应来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