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无情地看他,看见他嘴角淌下一丝蜿蜒的血迹。 蒙堤舔了舔擦去血渍的无名指,动作就像是尝倒在了指尖的葡萄酒一样,他皮肤苍白,在阴暗的夜色里,像是有几分吸血鬼贵族的模样。“血是甜的,但比不过哥哥你身上的精……” 蒙堤彻底被打翻在地,随之的是尼德兰暴急的踹落在他小腹上的硬冷军靴。 加西亚蜷缩在地上,尼德兰甚至朝着他胸口踹去,加西亚呕出了一口血,喷溅在尼德兰的军裤上。接着一口血又倒流回喉咙里,被踹踢下,肺部呛到了倒流的血浆,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尼德兰停住了,掀起他的衣襟,蒙堤好不容易咳停下来,半张白色的脸,不少点点斑斑的血渍。那双灰色浓得像是埃舍尔湖终年不可散去的雾气的眼睛,映住了尼德兰收起了所有表情的脸:“叶弥……” “闭嘴。”尼德兰冷斥。 “好。”蒙堤抬起眼,深情地望住尼德兰。他微笑,假装大方。内心不止一次地想把尼德兰彻底卸了骨头,铨在自己的脚下。 “不要让我看见你。”尼德兰为的就是跟他说这句话。他黑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即使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还是叫人要好好地亲吻他全身一番,再让他泪流和颤抖不止。 “哥哥再跟我上一次床,我考虑下。”蒙堤恬不知耻地告诉他。 话声刚落,蒙堤的头颅重重地侧过去,他牙齿甚至都磕上了唇腔,不知道是咬上腔壁破损的血,还是嘴角破裂的。含在口中,被他轻轻地吐出来。 尼德兰松开了他的衣襟,将他推倒在地,蒙堤躺在地上望住他,“别在这里,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打我。”自从那次囚禁后,尼德兰再也没有让他回去过一次。 尼德兰却连打他的兴致都被恶心掉,“我嫌倒胃口。”面容在黑色犹如冷冷的月色,薄薄的,隐约在夜色里。 蒙堤眼睛眯起了一下,依旧是那浓郁的灰色,没有波澜。 轿车很快就开来,雪白的灯光把黑夜射出了一个方块的深渊来。卫兵立马上前,为尼德兰打起了宽大的黑伞,尼德兰一身黑色戎装,几乎要与黑夜融在了一起。 雨水砸落在他伞外,地上的蒙堤却喊他:“叶弥你带我回去!” 尼德兰没有回头。 尼德兰的卫兵都跟随那辆轿车而去,跌倒在地的蒙堤突然有一条手臂,从地上将他扶起来。 蒙堤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唇红齿白的脸。只是随着年纪,这张脸愈加成熟,有种英气和迷人的男性魅力。但是远不及尼德兰。蒙堤见了他后,冷哼了一声。 “殿下。”林德前不久从牢里放出来,他之所以放出来,是答应了蒙堤配合他行动。即便他知道这计划行动将是波塞冬整个历史的丑陋和全国的颠覆。人们会上下奔走,会借机起`义,朝政动荡,国家安危如弱卵。 “戏很好看吗,废物。”蒙堤不耻地对他说道。 林德只是低下头,等他骂完才说道,“我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加西亚看住林德,他像个奴才一样小心翼翼地扶住自己,那神情,真的跟尼德兰一点都不像,不过他们永远都不会像的,即便最后尼德兰成为了他的笼中玩物后。“你不过是想来警告我,让我别出差错。” 林德连忙说:“我不敢,殿下。”林德确实怕他招惹尼德兰,导致计划被打断。 加西亚哼出一声甩开他的手,一瘸一瘸地走回馆里,林德连忙跟上去,还怕他摔倒而伸手去作出扶的姿势。 …… “顾老师,你真的很严格了。”快穿日志想到刚才踹开加西亚的那一幕,顾沉沉真是无冕之王。冕:小金人奖杯。 顾沉沉斜靠在车的座位,望出外面森林的一片漆黑,雨水不断地瓢泼着玻璃:“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助,这是我敏感夺位的时期,小蒙蒙再欲求不满,都等得我先当上国王呀。” 快穿日志:“啧啧啧。” 萌新欲言又止,说出细节:“宿主,刚才你的小蒙蒙说是你勾引他的……” 顾沉沉大为恼怒自己一般地叹息道:“都怪我到处散发着魅力,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说着,车内真的有提供着他平时爱喝的葡萄汁饮料,倒出在玻璃杯上,二指提着,犹如不可一世的总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