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以小妖之见,大王必然是喜欢温文柔弱的美男子,就像圣人受伤时一样。” “您仔细回忆一下,那个时候大王可不是对您嘘寒问暖,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 云步虚:“……”还真是。 狗妖这些话,倒是和他自己之前悟出来的缘由差不多。 红蓼介意他的身份,自然会更青睐柔弱的他。 若要她彻底断了离开的念头,办法或许就在其中。 云步虚起身离开,啸天追了几步,想问又不太敢开口,还是云步虚消失之前主动对他说:“她需要休息,你便在此处等待,若她醒来要见你,自会有人来带你过去。” 啸天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他眼巴巴看着道祖离开,还非常尽职尽责地做最后补充:“总之圣人您一定要豁得出去,别死要面子!我这般得大王看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势必要做大王的好狗啊!” 做她的……好狗。 做她的狗。 这看似说的是他自己,却完全是在给云步虚话听。 真是狗胆包天。 云步虚一道灵光弹出去,啸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啸天还有点委屈,他可是一心一意地教他如何讨好大王,压箱底的都掏出来了,他不把他奉为上宾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 回头看看这大殿的格局,堂堂道圣宫,一点都不金碧辉煌,处处透着清寒苦修的味道,格局小了!当真是小了! 之前还觉得自己能在睡梦中进道圣宫是狗生赢家,现在只觉得晦气。 圣殿里,红蓼再醒来的时候,云步虚已经回来守在她身边,仿佛一直没离开过。 她没意识到乾坤戒不见了,所以也没问什么,爬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道圣宫的圣光,他们自己人自然有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外伤已经止住血,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就内伤还有点严重。 云步虚安静地扶着她,为她垫了枕头,红蓼靠好,发觉他脸色很苍白。 她愣了愣,倾身看了看:“怎么脸这么白?” 云步虚掩唇咳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没事,但那模样显然不是没事。 “伤得这么重吗?” 妖王宫的经历在脑海中重演,以一人之力达成这种结果,他要付出的代价怎么会小? “我看看。” 她有些紧张地把他拉了过来,这次他没拒绝,任她解开衣裳查看身上伤势。 这一看不要紧,红蓼吓得吸了口气。 道圣宫的安全营地结界是很难闯的,否则也不能被他们用来做传送地。 红蓼拼着断尾的风险才勉强撕破了一个小口子,努力钻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心里还是有些娇贵的,埋怨他没早点回去,害她受了伤。 但看到云步虚的情况,她那些伤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此刻的模样不会比她最初救他时好多少,虽不至于胸口被洞穿一个窟窿,但黑紫色的魔毒和幽绿的冥毒,还有冥鬼留下的无数狰狞爪痕,堪称触目惊心。 他腹肌上的伤最严重,因为靠近要紧的丹田处,这里成了敌人的主要目标。 伤口只被简单处理过,一道道血痕将将愈合,绿色的莹光在其中闪烁,是入骨的冥毒。 说实话,不好看,真的挺难看。 尤其是生在他白玉无瑕的身体上,越发令人心惊肉跳,恶心反胃了。 红蓼没有真的反胃,她咬着唇,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没让你的弟子帮你疗伤吗?”她闷闷地说,“他挺专业的,给我疗伤过就好了许多。” 云步虚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确实不曾命他疗伤过。” “为什么?”她不解地抬头,却没得到回答。 云步虚动手穿衣,红蓼赶忙阻止了。 “都这样了还不疗伤,你打算干什么?这不是自虐吗?”她匪夷所思地嘀咕,“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呢?” 云步虚敏锐地问:“什么癖好?” 红蓼叽里咕噜没说清楚,只顾着忙活手上——她恢复了一些,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才不去疗伤,她都没办法放他走,她可以帮他疗伤啊! “这活儿我熟。”她挽起袖子,“我来。” 云步虚:“……” 狗妖虽不着调了些,有时某些话却意外的有奇效。 或许是因为和红蓼蠢到了一条脑回路上,才格外地懂得彼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