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他成为冥皇多年,连冥鬼都怕他怕得要死,哪里还有人敢这么几次三番地刺激和不尊重他? 他想给红蓼点颜色看看,可手都抬起来了,思及她对冥术的畏惧,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匆匆离开,觉得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让红蓼明白他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谢沾衣还是将束云壑请进了冥界。 他可以来,不让他见到红蓼就是了。 红蓼被他惯得无法无天,需要敲打一下,让她明白他是不会任她要挟的。 束云壑来此的目的是明摆着的,他没在冥宫见到红蓼,也能明白谢沾衣心里怎么想。 “你不会是在玩真的吧。”束云壑也不在意位置,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听闻你看中了道祖的夫人,这几日都与她在冥界厮混。” 谢沾衣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对这个传闻没有任何反驳。 束云壑微微勾唇,严肃端庄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和缓的笑:“本尊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可比白婴清醒得多,该知若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动手,下场怕是会和白婴一样。” 束云壑提醒着:“引狼入室这种事,有人做过一次就够了,你不会要做第二次吧。” 谢沾衣还是不说话,束云壑也不急,给了他充足时间考虑之后徐徐道:“本尊来这一趟,就是为助你一臂之力,那狐妖在何处,且带上来让本尊看看。” 谢沾衣闻言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魔尊大人真是好盘算。”他阴阳怪气,“想要人,怎么不靠自己的本事去抢?本座得了手你倒是来摘果子了,还说得冠冕堂皇是为本座好,真是笑掉本座的大牙。” 束云壑微微颦眉:“本尊不欲与你争吵,你若不想本尊见那狐妖也可,但孰轻孰重,你当分得清楚。” “分不清。”谢沾衣淡淡道,“不如魔尊大人来教教本座,什么重什么轻?” 束云壑听得出他的讽刺,也不生气,还真的教他:“当务之急是将那狐妖体内血脉夺走,不管是你吸收还是本尊吸收,对付起云步虚来都会比往日更有筹码。” “是,你说得对,之后呢?” “之后自然是物尽其用,那狐妖对云步虚意义非凡,她既然落在你我手中,便该给她点教训,若她能为我们所用,杀了云步虚掌控六界指日可待。”束云壑沉思着,“哪怕不能得用,折磨她来报复云步虚,亦是不二之选。” 谢沾衣直接站了起来,飞下白骨王座,盯着束云壑:“纠正你两点。她是落在我手中,不是你我。不管你有多少不二之选,在本座这里都是做梦罢了。” 束云壑也站了起来:“冥皇陛下这是气本尊上次不曾助你攻入道圣宫?可头一次你不也放了本尊和白婴的鸽子?” “你在人界肆虐,本尊也帮了你的忙,替你收集冥鬼,甚至还送了一批魔将过来助你炼化,难道这还不够表示本尊的歉意吗?” “其他的都无所谓。”谢沾衣半步不退,“你我既在合作,孤就会给你几分面子。唯独小狐妖,她现在已和云步虚无关,是冥宫的人,是孤的女人。孤不容许任何人再来打她的注意,胡乱安排她的事。” 束云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轻蔑冷淡:“谢沾衣,你真的很蠢。” “不及你不及你。” “看来是没得谈了。” “慢走不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