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您等着,如今人界繁盛,我去给你寻个如花似玉解风情的来陪您解闷儿~” 真不愧是红蓼的好狗子,一边拖着地上的人往外走,啸天一边嚷嚷着:“一个怕是不够,大王您喜欢什么风格我最了解了,保准给您选上七八个随心的来,您就等着风流快活吧!” 地面上的人手脚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困惑地望向前方,一眼就看见了红蓼。 紫衣白发的九尾天狐站在玉色雕砌的仙宫之中,灵雾飘荡在她周身,如为她披上朦胧的轻纱。 她一双妖娆的眼睛淡漠疏远,明明没有进行任何诱惑蛊惑,却让人一下子发了汗,通体冰凉,脑子发昏。 后来他发现,自己通体冰凉不是因为那狐妖,而是因为—— 拖着他的狗妖手一松,将他掉在了地上,麻木僵硬地转头朝后确认了一下,呼吸错乱地唤了一声:“……圣主来了。” 红蓼可比他发现得早。 在他说着“一个怕是不够”和“风流快活”这几个字的时候,天之主已经站在那里了。 她冷漠的眼神也不是针对啸天和受伤的男子,只是针对天之主而已。 所有狗崽子,包括受伤的男人,都因为天之主浩荡的灵压喘不上气来,刺骨冰冷。 唯独她态度不变,甚至比方才还要冷淡了许多。 “圣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突然改变主意:“啸天,把人带进寝殿里,好好照顾。” 啸天脑子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怕得要死,腿都在打摆子,但命令是红蓼下的,他再是害怕也还是去照做。 这次他都不拖人了,直接把男子横抱起来,飞快地朝寝殿冲去。 天之主微微颦眉,当即就要阻拦,红蓼直接挡在他们中间:“你想干什么?” 这一声质问让祂瞬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放下手。 放手的过程有点艰难,祂大约体会到这个就叫做不甘。 “怎可让男子随意进你的寝殿。” 祂只能开口表达情绪,这对祂来说是极难得的事,漫长岁月之中,祂尽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来只有别人向祂祈祷,祂孤高不屑一顾,如今风水轮流转,祂站在了等待审判的位置上。 红蓼本来也没打算把对方送进寝殿,这不是祂来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她反问了一句,“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让谁去哪里就能让谁去哪里,不需要向圣主汇报吧?” 稍顿,她走下台阶:“还是圣主想要收回这座仙宫?恕我直言,这就很下头了,你不会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吧?” 天之主额头青筋直跳,生平第一次有些无地自容。 “……自然不是。送给你的,就是你的。”祂迟疑斟酌着,“你为何如此与吾言谈,这和从前不一样。” 红蓼浑身的刺都缩了回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抬手示意其他狗子消失。 小狗崽子早就吓坏了,瑟瑟发抖地躲在一脚,得到她的手势立刻四下跑开了。 “你要不想听听你怎么同我说话的?‘吾’?你将自己和我的关系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吗?” 天之主怔住,对上红蓼平静的眼神,越发无地自容起来。 这是新奇的体验,却称不上好,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只能疯狂搜寻做云步虚时的记忆。 祂找到一个熟悉的神情,目光复杂地望回去,那一瞬间,祂看到红蓼的眼神变了,但也就眨眼之间,她又没了方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