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圣主变得混乱起来。 他开口欲语,红蓼直接抢在前面说:“不照做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面。” 云步虚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挣扎地凝着她,她不曾闪躲他的眼神,却也没有任何让步,不管他的神情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她始终不肯动摇地等待着。 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云步虚终于有了动作。 圣主白皙如玉的手抬起来,修长手指勾着腰封上的玉扣,只听咔哒一声,如云的外袍散落开来,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 神的胸膛紧致优美,是那种薄薄的冰白的肌肉。 红蓼眼眶热了热,像是等不及了一样,上前一步,将他缓慢滑落的外袍一把扯开。 毫无遮挡的上半身,与漆黑如墨的长发有着鲜明的颜色对比。 红蓼视线上移,来到他紧绷的双眸之中。 看得出来他很不习惯,并不擅长展示私密的躯体,更不习惯她眼神近乎下流地描绘他身上每一处。 他不舒服了,红蓼就觉得很舒服。 “还有。”她视线朝下,明示他。 圣主终于撑不下去。 “你要什么尽可做。”他哑着嗓子道,“不要说。别说。” “你不喜欢?”红蓼忽然笑了,“可你以前很喜欢的。你看,你还是变了。” 云步虚想否认,可看着她的笑,他什么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红蓼手指落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地勾勒着,才不管圣主是何反应。 “你不但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与我这般‘恩爱’都要推三阻四,很不配合。” 云步虚猛地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道:“我没变。”他咬牙重复强调着,“我没变。” 红蓼被他拉得扑到他怀中,毫无阻碍地紧贴着他的肌肤,才发觉他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这样热了。 红蓼也被烫得有些迷失,可对上他那双神圣却泛红的眼睛时,她动动嘴唇,催促着:“没变还不照我说得做?” 云步虚紧紧闭上眼睛。 他是受人供奉的神祇。 是天地初开便存在的神。 是即将证位的天地共主。 他得承认,确实如红蓼所说,恢复全部记忆之后,让漫长的岁月之中始终清心寡欲无情无爱的他做这些事,他可以让自己习惯起来,但真的没办法这么快。 可他又很清楚地明白,他不想拒绝。 所以他陷入了无尽的,巨大的矛盾之中。 这种欲言又止,抗拒又顺从的矛盾,为他增添了无限风韵。 红蓼的眼神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离开,仔仔细细,一寸不离地看着他渐渐照她说得做。 他额角手背青筋凸起,显然隐忍压抑到了极点,呼吸更是杂乱无章,喘息声萦绕在红蓼耳边,她已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红蓼使劲地闭了闭眼,匆匆上前,因为脚步凌乱,两人你绊我我绊你,竟好像都忘了绝世修为,就这么伴随着惊呼跌倒在地。 玉石地面很冷,激得人浑身战栗。 红蓼趴在云步虚胸膛上,手撑在他腰上,感受着掌心腹肌的起伏,呼吸跟他一样乱得不成样子。 她衣裳乱了,发髻也跟着松散,银色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在他胸膛上,带起酥.麻难忍的痒意。 她低下头,在他耳边幽幽道:“还记得要这么做吗,圣主大人。” 云步虚眉心神纹俊美刺目。 他微微眯眼,扣住她圆润如玉的肩头,明明只是轻轻一下子,却带起一片红色。 她整个人像涂了胭脂,又如同树上浓艳的浆果熟透了一样,让他恨不得立刻吞下。 如何会有这般放肆狂妄的念头。 近乎带着杀意一般凶狠而来。 云步虚半闭着眼睛将她按在身上,两人严丝合缝地交叠一起,让他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在冰冷的地面上翻转。 银发与黑发缠绕在一起,如同打了死结,怎么都分不开,黑发紧紧桎梏这银发,将自己的全部与银发纠缠,却又有些不得其门,带着天神特有的禁欲与清澈空灵的喟叹。 “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她在问他,气若游丝地询问让他越发失控。 “你漫长的过去里可有过这样的感觉?” “……没有。从未。” 没有过,从未有过,一次也没有,想都没想过。 “这感觉好吗?”她轻抚着他的脸庞,满身都是滚烫的汗珠,“你喜欢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