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你舅舅昨晚也说了,两周后就可以拆线,什么二次缝针……” “要达到预期效果也得病人配合。”姜延对陆捷努了努下巴,“让他留院观察,他不肯;到我家住几天,他不肯;请个陪护照顾他,他还是不肯。要不这样吧,我把手头上的事全推掉,到你那边住几天。” 顾莞笑他:“你连自己也照顾不了,说什么照顾别人。” 姜延摸了摸下巴,赞同地点头:“那也是。” 贺佳言被他俩逗笑了,抬眼发现陆捷正不满地瞪着自己。她敛起笑意,说:“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中途顾莞和贺佳言一同上了趟卫生间。趁着那两个男人不在,顾莞对她说:“佳言,我之前不太清楚你跟陆教授的情况,如果说错了什么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贺佳言由衷地说:“没关系,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好。”顾莞接话。 顾莞欲言又止,贺佳言问她:“你还有话想说?” “这……”顾莞挣扎了一下,“姜延跟陆教授的关系一直很好。前段时间,姜延在英国进修,陆教授还帮了他很多的忙。现在陆教授的手受伤了,他真的很担心,昨晚还忙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家。他真的很希望有人帮忙照顾陆教授的,毕竟他爸妈都在国外,国内的密友又不多,还不愿意请陪护,思来想去就你最适合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就当作帮帮我们?当然,你实在觉得为难,那我们另想办法就是了。” 自小贺佳言就被教育,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上回爱尔斯那广告,多亏姜延出面才能说服冼樱跟公司合作,姜延对自己的帮助,她一直记得。顾莞已经替姜延开了口,她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看出贺佳言已经被动摇,顾莞继续劝说:“我看陆教授还是对你很好的,你工作出了问题,他立马就替你想办法了。要是昨天受伤的人是你,我想他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的。” 沉默了数秒,贺佳言说:“我不应该管他那么多事,我跟他很多年前已经分手了。”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顾莞轻松地说,“那你就忘记他是你的前男友。你可以把他当成自己的宠物,看他顺眼的时候把他想象成哈奇士,看他不顺眼的时候把他想象成癞皮狗。反正他的手还伤着呢,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可以任意地宰割他,多好!” 贺佳言又被她逗笑了:“养着这样一条狗真够威风的!” “那不是!”顾莞也笑起来。 顾莞和贺佳言说说笑笑地走回包房,坐在餐椅上的两个男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落座以后,顾莞悄悄向姜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姜延会意,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捷一眼。 晚饭过后,他们在停车场告别。上车之前,姜延特地跟陆捷说:“你有什么事就找我,我最近都不外出。” 陆捷说:“我能出什么事,你要是忙就忙去吧。” 姜延抽了口冷气,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对陆捷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回陆捷公寓的路上,贺佳言对陆捷说:“我到你那边住几天吧,你的手还不能乱用,没有人帮着点可能不行呀。” “你不用上班?”陆捷问。 “我在休年假。”贺佳言回答。 陆捷看向窗外,一声不吭。 贺佳言想他肯定还记恨自己,现在故意摆脸色给自己看。她不跟他一般见识,于是就说:“你不反对,那就这样说定了。” 回到公寓后,贺佳言安顿好陆捷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出门之前,她跟陆捷说了一下,不料陆捷却说:“这么晚了,别去!” “十点刚过,不算太晚。”贺佳言说。 陆捷抿了抿唇,然后转身:“你过来。” 贺佳言跟着他走进卧室,他在衣帽间里翻出一件黑色睡袍塞到她手里:“新的,将就一晚上吧。” 那件睡袍很宽很长,明显不适合她那身材。她皱了皱眉,拿着那睡袍不说话。 眼见贺佳言不太满意,陆捷又翻了翻,找出另外一件:“不喜欢黑色,还有白色的。” 贺佳言啼笑皆非,她没有接过那白色的睡袍:“我在乎那颜色干什么呀,问题是不合身。” “在家里穿还讲究什么,又没有人看见。”陆捷随手将睡袍丢进衣橱,然后给她拿了浴巾和其他洗漱用品,“去洗澡吧,我帮你找床被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