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拿块糖哄一哄或者讲个故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而那次,真的是撕心裂肺的哭。 甚至于哭到整个都没了站直的力气,最终窝一堆沙发垫里不肯抬起头来。 却已经没减弱了声音。 那时,他记得自己很是坚持的问过为什么。 池乔期已经哭到哽咽,话已经断断续续的,难以完全。 大概的意思,就是最讨厌这种面对着许多敌,但是自己却连挣扎都不能的感觉。 那样的场景,或许现看来会觉得漏洞百出。 但是对于那时的池乔期,已经超出了可以面对的所有悲壮。 她一直讨厌这种无力挣扎的感觉。 随着长大,比之前更甚。 而现,池乔期就这样,一个站手术台旁。 赤着脚,孤零零的,以防御的姿势,满脸戒备。 她几乎全身都抖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从脸颊的形状,甚至能看得出轮廓。 而让所有都无法忽略的,是她的手里,抓攥着一把手术刀。 攥的很紧,四只手指用力到几乎变形,大拇指紧紧的抵着,指甲已经慢慢的嵌进了手术刀的刀背里。 这把手术刀跟她学医时接触过的其他所有没有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什么不一样。 锋利,小巧,很有沉重感。 或许唯一的不一样,是这把手术刀现这一刻的刀锋朝向,是门口的所有。 刚刚的小护士似乎已经回过神来,率先跟连未吵嚷着描述着情况,言语里,那般的惊恐。 她的反抗,她的错乱,她的情绪波动,她的持刀相向。 他们眼里,都是那样的疯狂和不可理喻。 就好像是个怪物,一个会对别的安全造成威胁或是伤害的怪物。 甚至,这一刻其他的意识中,她跟一般的抢劫犯或者杀魔没什么不同。 可是,只有简言左知道,现的她的意识里,他们所有才是怪物,是敌。 是统一了战线要向她进攻的敌。 而她,只有一个。 该无助的,是她。 因为她眼中,她能看到的所有,全部都是敌。 他知道她所有的无助。 不关乎记忆,就是了解和懂得。 就像,别只看得见她的狂乱。 唯有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泪。 简言左一步一步走上去。 不说,不言,不引诱,不劝解。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速度,一点点的接近她。 给她反抗的时间,亦给她冷静的时间。 而他,并不乎她的选择。 他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然后,一帮言语不全、声嘶力竭的阻止中,把浑身颤抖着拼命挣扎的她,紧紧的拥怀里。 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她的挣扎中,他的拥抱,显得那样的艰难,却一直不见放开。 连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低声吩咐离他最近的护士去配了药,然后亲自上前,把一小只镇静剂缓缓的推进池乔期的身体。 药效渐渐开始蔓延,池乔期的挣扎越发的小,然后,缓缓的闭上眼,彻底靠进简言左的怀抱里。 安静的,像幼年时。 围着的群终于开始慢慢的反应过来,四散开各就各位的忙着。 连未叫来护士,把池乔期安排二间,然后吩咐高医生继续刚才的缝合。 等一切安排妥当,无影灯打开,连未几欲离开时忽然发现,池乔期的衣服下摆处,有血。 连未后知后觉的上去,两只手指相互一碰,新鲜的,还润湿着。 再看腿上的伤口,处理的还算干净,而且,似乎高度也不对。 连未皱着眉半天,电光火石间,蓦然顿悟。 反身折回一室,简言左还停刚刚的姿势上,背对着门口,脸向着墙。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