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多难熬。 她也会在闲暇之余,一个人背着相机走出去很远很远。每次回来,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入电脑,总是能整理出很多收获。 她也会想起简言左,在每个经意或是不经意的瞬间。她感觉不到疼,所以也并不觉得心里有多难受。 只是,在有一次拍到一对情侣亲吻的画面时,她恍然的想起,那次在恩生的老家,那片坑洼的石子路上,在接触到她几近崩溃的流泪时,他在她额头落下的那个吻。 轻缓的触觉,却饱含温柔。就像是小鱼儿在水中轻轻触碰到缠绕的水草,又好像是落下的花瓣轻轻叩开泥土紧实的坚硬,那般的美好的无声。 那份温度,似乎就是她久寻多年的温暖。她找寻了许久许久,找寻到差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找寻到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这份温暖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回归。 而现在,虽然她还记得,却已感知不到。 那一刻,池乔期恍然的想起,他竟从未给过她一个正式的吻。 包括,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这期间,路平安过来住过一段时间。 任何其他多余的话都不提,只是像是真正的生活那样,聊一些关于生活的琐事。 但即使是刻意避开,有些信息,仍是不经意间传递过来。毕竟,这是他们谁都无法绕过的事情。 路平安因为比赛归队,再加上本身远离电视和网络,池乔期的消息明显闭塞起来。 最终,是在颜茶的提醒下,池乔期才恍然间记起,再有一个多月,就是简氏六十八周年的庆典了。 按照简老爷子说的,如果不出意外,简氏将在那天正式的易主到简言左手里。 应该不会有任何意外了,毕竟她已经离开到这么远。 在这段闲暇的日子里,池乔期反复的考虑过,其实就算没有同简老爷子那天的会面,让她自己抉择的话,她的选择,或许仍会是离开。 简言左和简向深争斗至此,每一刻可能会发生改变结果的事情。而她,不想成为那个可能,更不想成为简言左的全身心投入时,那个无形中的负担。 “负担”这个词语,她永远承受不起,不论是背负,还是去当做。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不是努力着去捕获别人眼中都期待的成功,也不是努力着去追逐什么所谓的梦想。她努力的目标,只是不去成为任何一个人的负担。任何一个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哪怕一丝轻巧或者沉重的负担,她从心底,彻底拒绝。 这或许,也是她卑微而坚持的底线。 所以,她不得不承认,离开确实是对他们来说,最相安无事的结果。 颜茶在电话里问过池乔期这之后的打算,这样的生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语言不通,身边也没有个朋友照料,现在可以仗着年轻,可以有股不顾一切的冲动。可日子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她需要给今后的几十年,找一个归属。 毕竟,离开了简言左,生活也仍是要继续。 池乔期没有反驳,也没有听信,她喜欢并且享受现在的日子,不用刻意回忆之前复杂而纠缠的曾经,也不考虑很久之后才会到来的以后。 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她暂时不想去规划。 眼前,池乔期觉得最该考虑的事情,就是给自己做一条裙子。 偶然从集市上看到一种很柔软但是很挺直的料子,站在摊前想了许久可以赠送的人,才发觉她从未曾给自己做过一件衣服。 不过幸好,她现在,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