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刘大成。 他今天和他媳妇王玉就拉着满满的一架子车玉米去镇上卖,卖的差不多了才出发回来,路上的时间就花了两个多小时,到这个点才到家。 远远的就听见自已屋子前面有妈哭喊的声音,看见自家门前围着一群人,忙把架子车扔给了王玉自己先跑了回来,阻止了了他妈拿耙子打人。 刘大成一拦下他妈,刚刚一哄而散的人又三三两两的回来了,农村永远都不缺乏看热闹的人群。 “儿啊,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妈被他们欺负的有多惨。”闻大妈对着刘大成诉苦。 刘大成是个实诚人,平常他有什么事不依着他妈,他妈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他低头。 “出啥事了啊,妈,先把耙子放下。”刘大成有点无奈,他妈什么德行他也知道。 时瑶这时走了出来:“你家的那台缝纫机是我的,你妈不愿意还我了。” 刘大成:“妈,咱家什么时候买缝纫机了,平时不都是拿针线缝的吗?” 闻大妈不乐意了:“我买台缝纫机还需要经过你们同意了吗,她的东西为啥要放到我家来,她凭啥说这个是她的?” 时瑶:“我这个缝纫机是蝴蝶牌的,蝴蝶牌下面刻着一个名字,那是我妈的名字。” 众人惊呼,人群里不时发出些声音。 “我上次听我家儿子说,蝴蝶牌的缝纫机可贵了,听说是进口的呢,上次他在最大的百货大楼里看到了,要卖100多块钱呢。” “哇,那这小姑娘说是她的,她咋随身带这么贵的东西啊。” 闻大妈一听这么贵,眼睛都迸出了亮晶晶的光:“我买的也是蝴蝶牌的,你说的这个名字也我是刻的。” 刘大成想开口说话,被闻大妈用力一拉拉到了后面,不许他插嘴。 刘大成性格懦弱,在他妈的瞪眼下不敢说话的站在了一旁。 时瑶:“那你说,刻的是什么字。” 闻大妈:“你管我刻什么字,我想刻什么字就刻什么字。” 时瑶有些头疼,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一根筋的拗到底,软的硬的都走不通。 时瑶:“刻的是我的名字,时瑶,你身边有人叫时瑶吗?” 闻大妈一噎:“我,我,我有个远方亲戚叫时瑶不行吗?!” 她压根就忘记了时瑶刚穿来的时候和她说过刻的是她妈名字的事了。 刘大成在一旁看着他妈胡搅蛮缠说瞎话,有些生气。 “妈,咱家什么时候有个叫时瑶的亲戚了!!” “你给我闭嘴!!” 众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捂着嘴偷着乐。 时瑶:“哦,我记错了,刻的名字是我妈的名字,林楚惜。怎么,你家还有个亲戚刚好也叫林楚惜吗?” “哈哈哈哈哈哈”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哄笑声。 秦明树懒洋洋的叉着腰:“闻大妈家亲戚遍天下,啥名字的都有。” 被大家这么围观着笑话,饶是脸皮最厚的闻大妈也有些恼怒了,手把抓起耙子还打算再哄人。 秦明树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耙子的杆子:“怎么着,又想再来一次?” “你说你怎么好意思贪这么个小姑娘的便宜啊。”围观群众说。 “就是就是。”众人指指点点。 秦明树转身对着时瑶说:“要不要帮你进去把缝纫机搬走?” 时瑶眼睛一亮,她今天本没想到可以拿回来的,这个意外之喜是她到这里以来最值得开心的一刻了。 她这小狗似点头的表情让秦明树发笑,有种冲动想给她扔块骨头。 秦明树大摇大摆的跨进门槛,围观群众也纷纷挤进去看热闹。 闻大妈扒着门槛哭喊着不让进,作天作地的想要阻止他们,摊坐在门边抹着眼泪大声喊命苦,捶着刘大成的身子,大骂他是个窝囊废,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还手。 刘大成沉默的任由闻大妈打骂,脸皮红红的。 缝纫机对时瑶来说又大又重,但对于秦明树来说就像提个小鹌鹑似的,一手伸进下面的桌子里固定在腰上,还能空出一只手对着围观群众摆手致意,这模样,以为是什么国家领导人来视察了。 时瑶跟在他身后,内心复杂,她以为她会花费很久时间才能拿回缝纫机,没想到第一天就能拿回来了,还是靠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无赖耍皮,但却帮助了她。 为什么? 他是个好人?着实不太像。 他对时瑶有所图?才见了几小时啊。 她穿到这个年代已经小半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晚上可以住哪,身无分文,谁能想到目前最熟的竟然是走在最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像只大公鸡的男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