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芳嫂又伸手重重的拍了下村长拿着酒杯的手,村长被打的猝不及防,刚凑上嘴的酒杯被拍到了地上,“哐当”一声,酒杯应声而碎,酒溅湿了村长的脚背。 “你个老婆子,今天是存心和我作对是吧?!”村长站起身怒目而视,“我说错了吗?小秦你又不是知道是什么——” 可话还没说完,阿芳嫂拿起饭碗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很大的一声打断了村长的话。 “啪”的一声,似乎让村长从口不择言的愤怒中瞬间清醒了过来,撇了一眼时瑶,撇撇嘴坐下:“再给我拿个酒杯过来。” 阿芳嫂瞪了一眼村长,重新去橱里拿了个酒杯放在他的面前。 一时间,饭桌上气愤有些凝滞,时瑶明白过来,关于秦明树的有些事他们不能让她知道。 她在心里晒了一下,她也不怎么想知道秦明树的事啊。 这两天阿芳嫂对她这么好,她也不能把人往坏了想。 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才这么顾忌她吧。 毕竟,她才来几天而已,不知根知底的,不和她交底太正常不过了。 她心里释然。 她开口打破了沉默:“那秦明树什么态度。” 村长:“一开始他也是不说话,任由他们数落,到后来他们开始狮子大开口要钱的时候,他就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冷冷地一直盯着他们没说话。” “傅娜爸妈倒有点怵他这阎罗王一样的样子,不过,别说他们,我都有点害怕他这个样子。”村长喝了口酒:“屋子里我都觉得那个时候有点冷,我还出去晒了下太阳搓了搓鸡皮疙瘩。” 时瑶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她平时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样子,不知道冷着脸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村长继续说:“不过他们就虚了那么一下,仗着来的亲戚多,底气又足了起来,钱也从一开始的五十涨到了后来的一百,他们本来卖他们女儿就打算卖个四十多的,”村长摇摇头:“反正今天一天,小秦就是变换着各种姿势盯着他们,没说过几句话,不知道他什么态度。” 村长今天发现他有些不太了解认识了几年的小秦,或者说,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了解他。 起码今天他这沉稳的样子,倒是很像他爸爸的。 时瑶想像了那个场景,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大概就像是【请继续你们的表演,我就看看不说话】的现场版吧。 时瑶想像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今天傅娜不在吗?” 村长眯了下眼:“没在,一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过——”村长想了想道,神秘的说道:“昨晚看到他们回来的村民说,傅娜很清醒,一路和他爸妈顶嘴着进的家门。” 时瑶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脑里如同一团毛线混在了一起,找不到线头。 时瑶:“他们骂什么了?” 村长:“还能骂什么,无非就是一直骂她赔钱货什么的。” 时瑶:“他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村长:“大约八点半左右吧。” 为了省电,村里晚饭普遍很早,但是因为要等农作或者外出打工的人回来的人一起吃,所以吃饭基本都是从天亮吃到天黑。 她吃完走出去散步大约是七点左右,出事到急救完成保守估计半个小时左右。 她每天搭陈家老大的车去镇上需要一小时左右。 一个来回大约两个小时。 就算他们加速了,怎么着也不至于可以一小时赶来回吧,更何况还要去一趟医院。 时瑶:“他们今天提了去医院了?” 村长:“提了,怎么会不提,涨上去的钱就是拿医药费和路费说的名头。” 时瑶:“医药费没有单据吗?” 村长:“说是扔了。” 时瑶问到这里基本已经有些明白了。 农村基本没有娱乐设施,都是早早的就回家睡觉了,所以有些村民看到他们八点多回来,也不觉得早了,因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万籁俱寂,深更半夜的时间了。 不过,也只能证明他们没去医院,中途回来了而已,对于存心要讨钱的傅家爸妈来说,简简单单换个名头就可以继续要钱了。 比如,傅娜落水了以后身体变差了,不能干活了。 他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村长,村长一拍大腿,兴奋的直叫唤。 这起码可以让他们不会毫不知耻的涨价到一百。 不过,时瑶想,昨天秦明树还一脸愧疚的样子,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