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树单腿站立着,往日嬉皮笑脸的脸上今日倒摆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竟然还敢装无辜!! 时瑶:“今天还想把我的东西踢进池塘?” 秦明树自己种的果再难吃也得咽下去:“我没有这么想。” 时瑶:“那你现在在干嘛?她看着那个脚印问道:“难不成,是我的布自己跑你脚下去的?” ......秦明树挺想说是的。 但她看时瑶的脸色,怀疑只要他敢说是,她就会把他打包扔进冷宫里去。他脑子里回想起了了强子说的话:【道歉,只要道歉,别解释,别说理由,态度诚恳的道歉,没做错也道歉,错了更要道歉。】 秦明树鄙夷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人出的主意吗?! ......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为了个小女人偶尔、稍微地低下头,也无伤大雅。 要不,试试? 时瑶见他沉默,不在意的开始捏着手上的布卷起来。 “我错了。” 卷布的手停顿了下,时瑶抬起头。 秦明树表情相当沉重,凝眉冷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表情,让时瑶觉得昨天他踢进池塘的不是盐,而是自己。 时瑶卷好布,重新抱好在手里,看了看他。 他一副虚心指教,任打任骂,我决不还手的样。 “......” 时瑶突然产生了一种管教孩子的感觉? 还是经常被老师请到学校的那种熊孩子家长。 而且这熊孩子确实挺......欠揍的。 傍晚了,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回家了,叮铃铃的自行车声由远及近的经过身边。 “zuozuozuozuo”王婶开始赶放出来吃草的鸡鸭回窝了。 也有村民扯着嗓子喊还撒野在外面的孩子该回家吃饭了。 秦明树还是直钩钩的用着褐色的眼珠子垂着长长的睫毛望着她。 睫毛竟然还有些卷翘。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看到了睫毛投射在下眼睑的影子。 细看才发现,眼睛下方有颗小小的痣,他们这边的人都把这叫做“泪痣”。 也是爱哭爱流泪的痣。 时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哭? 秦明树? 他恐怕只会让别人哭吧。 “不回家?” “那你还生气吗?” 时瑶不明白他怎么过了一天,这性子就变了,昨天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呢? 更何况,他们交集本就不算多,她生不生气有影响吗? “昨天被你踢掉的盐你不是已经还了么?” 秦明树谨记强子说的道歉法则【不质问,装可怜,磨到她心软】,他把嘴里滚了几遍的【谁让你昨天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没什么资格质问,要忍住,要忍住。 他再一次把话咽在了嗓子眼,低低的开口:“昨天发脾气是我错了。” 时瑶嫌弃:“你的刺头风范呢?”怎么突然这么......这么.....装什么萌啊。 一头狂暴的狮子卖萌,多娘炮。 秦明树张了张嘴。 “瑶瑶!明树!!吃饭了!!!” 阿芳嫂的声音从池塘的东面跨过了池塘,吼到了西面,打断了秦明树接下来的话。 时瑶立刻抛弃了秦明树,向站在院子门口往这张望的阿芳嫂摇了摇手臂。 “阿芳嫂叫吃饭了。” “一起走吧。” 时瑶耸耸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