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往事,很难相像如今这与搭伙过日子没什么两样的相处方式在刚开始的那些年也曾是伉俪情深,相互取暖。 如今的阿芳嫂早已弯了腰长了纹,村长也变成了皮松还有些秃顶的小老头,岁月果然是把毫不留情的杀猪刀,所有人皆不能幸免。 蓦地,时瑶脑海里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小姐,思路转变了360度大转弯,她不得不感叹,这把杀猪刀还是有些偏颇的。 “明树,你现在回去工作了?”村长还是照例的咪了口酒问道。 “嗯。”秦明树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翻着页,这诗集是他最近新得的雷长安新作,也是一些热情似火的情书,秦明树觉得他得多熏陶熏陶,熏成一个大情圣,没准时瑶能早点点头。 “那你爸妈肯定高兴坏了,他们都盼着你回去呢。” “嗯。” 秦明树张望了下楼梯口:“时瑶在楼上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来。” 阿芳嫂正在做最后一道菜,“可能在收拾衣服呢,她刚和我说明天要把她自己做的衣服带到饭店里去,说有什么用。” 秦明树放下手里的诗集,“我上去看看,顺便叫她下来吃饭了。” 阿芳嫂拿着一碗菜出来,正想阻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姑娘房间,不成体统,哪知话还没来的及出口,秦明树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跑上了楼梯,转眼没了身影。想了想,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洗澡换衣服什么的,而且秦明树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遂作罢。 事实证明阿芳嫂果然比他们多吃了几十年的米饭,大男人真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姑娘房间,甚至想都不要想。 阿芳嫂他们的房间在一楼,二楼就是时瑶的房间和一些杂物房,因为平时阿芳嫂很少会来她房间,所以时瑶白天的门都是虚掩着的。 而此时此刻她正在换一件长袖的上衣,刚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想在问过阿芳嫂他们之前先自己看一眼。 她正把双手伸进袖子,卡着手臂还没完全伸直,门就在这档口,猝不及防间被推开了。 她是对着镜子,背对着门的,门打开的瞬间她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手臂卡在袖子口,从镜子里直直的看向门。 秦明树并不是有意要打开门的,虽然他挺想不管不顾的开门就进,但本着还没有转正要尽量克制的原则,想要提前敲敲门的。 哪知,门根本就没关,风一吹,他就只弯了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门就自己往里推了进去,他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站在门口。 于是,他就被目光所及的那一片白晃了眼睛。 两人僵硬归僵硬,但一点都不妨碍秦明树滴溜溜的眼睛像机关枪一样的从上到下的扫射了一遍眼前美景的全身。 哦,不只一遍。 比冬日满山堆积的雪还要白,也比红嫩嫩的樱桃更要多汁。 时瑶根本来不及穿衣服,她一个健步上前飞起一脚踹上了门,地动山摇,用力之大,门框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秦明树挺翘的鼻子贴着门被同样的震了震,沾上了灰尘。 秦明树:“(艹皿艹 )” 楼下传来了阿芳嫂的声音:“明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声。” “没......”刚发出了一个音,秦明树才发现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强装镇定的咳嗽了下,勉强好受了些,“没事,风刮的。” 发出的声音如同老鼠在狭窄的下水道里通过,都是杂音。 阿芳嫂并未察觉出什么,“叫时瑶下来吃饭了!” 秦明树:“好!” 秦明树看着贴着鼻子的门,往后退了一步,灰尘进了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