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从彭敬业的供给中划出来的。 江秋月还是一个学生,即使她有大学生补助,还能赚钱,彭敬业也不会拿她的私房额外去帮助两个弟妹。 其实这在江秋月看来都没什么分别,以往家里吃饭基本都在一块,一家人日常三餐消耗的基本都是他们爷孙俩的特供,再加上江秋月时不时往家里弄点杂七杂八的,生活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没孩子之前,江秋月那点补助都由她自己个儿收着,除了在学校吃饭外,在家里不用她上交什么伙食费,那爷孙俩的配额足够把她的吃喝拉撒都包圆了。 所以,江秋月的私房真攒的不少,还有余力接济娘家两个兄弟,老爷子都没说啥,那点东西他们家还看不上。 有了孩子后,孩子们的粮本本立马就办下来了,牛奶红糖什么的婴幼儿吃食,国家都有供应,江秋月自己有奶粉和各种铺食添上,小衣裳自己做的只多不少,根本不多费什么花销。 另外老爷子和彭敬业对于四个小包子那是可劲儿的好,江秋月想到的没想到的,他们平时都给补上,甚至提前准备好。 对于江秋月来说,养活孩子真不是个事儿。 但在彭母看来,儿媳妇同样是个不挣口粮吃家里的,不比她光荣多少。 彭敬业把对弟妹的补贴说成是他们两个一起出的,免得她们婆媳之间出嫌隙。 才过两天,他已经在江秋月的点拨下看出来了,刚回来的妈对自家媳妇颇有微词,这大概就是媳妇口中说的从古自今就存在的婆媳矛盾啥的。 说来他当然跟自家老婆孩子亲,出点血平衡一下家庭关系,夫妻俩没什么意见。 有彭敬业的维护和支持,江秋月态度很端正,遇到彭母偶尔的所谓调教媳妇什么的,听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作为媳妇,她给婆婆面子,但作为孩子妈,江秋月对于彭母的指手画脚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算了。 刚开始三天,家里就是在这样子微妙的和谐中过来的,要不是江秋月白天去学校帮忙,待家里的时间少,恐怕婆媳之间早晚要爆发矛盾。 不过经过口粮补贴一事,彭父彭母对此难免心虚气短。 毕竟吃人嘴短,彭母过后不敢再对江秋月养孩子的方式多说什么,她心里虚,在儿媳妇面前腰杆儿挺不直。 而彭父作为男人,养家是他的责任所在,他自知这样下去不是回事,经过和老爷子商议,打算先去学校谋个老师的职位。 老爷子支持他这番自食其力的想法,特意找了相熟的人给他写了推荐信,方便他增加几分把握。 于是秋日里,新学期刚开始之际,彭父拿着一份教育界大佬的推荐信,去京都师范大学去应聘,据说还要参加考试面试政审之类的流程。 说来这是彭父考察过后选的比较好进去的领域了,毕竟现在高考刚恢复没几年,国家在教育方面百废待兴,教师资源奇缺,他若是有真材实料,当个老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他以前做的都是文职,让他跟着老爷子去部队走后门当小干事,他没脸去,宁愿换个地方搞文学工作。 当天,彭父走后,彭母带着孩子们在家里翘首以盼,期待丈夫能谋个体面的差事,不然他们在家里可真尴尬。 老爷子虽然嘴上嫌弃,但也是关注着这事的结果,回来后一直坐在院里陪小包子们玩,眼睛时不时看向院门。 等到晚饭前,彭父搭着彭敬业的车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过了没有?”彭母急忙迎上去问道。 彭父从车上下来,初秋的天气里擦了把额头的汗,想来压力也不小。 他先去喝了杯茶水,对老爷子点点头,这才告诉彭母应聘的结果。 “学校那边过了,剩下的就是政审环节,老校长说一周后若无意外就能发M.fENGyE-Zn.Com